愿时光能缓,故人不散;
愿有人陪你立黄昏,有人问你粥可温;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夜晚有星,河水有鱼,愿此生遇良人,不负如来不负卿。
天光破云,大雪暂歇,大年初一竟出了太阳。
姜九笙睁开眼,天大亮,她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便看见时瑾坐在窗边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书,目光却在看她。
“几点了?”她声音很干,不太舒服。
时瑾放下书,把床头柜上的温水喂给她喝,说:“十点。
”
十点……
真的是春宵苦短日高起。
“怎么不叫醒我?”姜九笙抬头看着时瑾,眉眼有淡淡的妩媚,她身上穿的是时瑾的睡衣,有些大,领口滑下肩头。
时瑾低头,能看见她胸口欢爱后的痕迹,泛着红,是他动情时咬的,有些不知轻重了,他把她的衣服整好,隔着薄薄的一层轻轻给她揉着,说:“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问她,“现在起吗?”
姜九笙被他弄得很痒,往后躲开,说:“要起。
”
时瑾把她捞进怀里:“我抱你。
”
她推开他,笑吟吟地说:“时医生,我有手有脚。
”
他便了松手,让她自己起来,刚下床,腿一软……
姜九笙:“……”
她羞窘得不行,脖子红了一大片,抬头瞪了时瑾一眼。
时瑾笑着蹲下:“别气,是我不好。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她穿他的睡衣,衣摆只到腿根,一双细长的腿很白皙,只是,有些吻痕,时瑾蹲在她脚边,亲她的腿,似笑非笑地说,“下次我轻点。
”
这句话,她已经不信了。
昨晚他说了很多遍,但全是哄她的。
姜九笙捂着滚烫的脸,小声地说:“床单脏了。
”眼神似有若无地瞟过白色的床单,有一抹深红的颜色,十分显眼。
时瑾知道她害羞,也不闹她:“你去刷牙吃饭,我来换。
”
大年初一,徐家别墅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老爷子心情不错,精神抖擞地在院子里铲雪,司机老蒋拿了平板来给老爷子看。
“部长,您看,咱家瑟瑟小姐和青久少爷都上热搜了呢。
”
徐老爷子还在法务部时,老蒋就给老爷子当司机了,现在退下来了,也改不过口来,部长部长地叫了二十多年。
徐老爷子别看平时不苟言笑,可对几个孙辈,虽然嘴上总是不饶人,可心底里那是疼得不行。
把铁锹放下,老爷子板着个脸:“这俩孩子,没事非得进那什么演艺圈,三天两头上新闻,都没个消停。
”
听着像数落是吧,其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