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立失声惊呼,怒笑。
“我的好弟弟,你知不知道这个办公室外面藏了多少把枪?”
只要他一声令下……
时瑾漠然置之,将笔拔了出来,似乎很是嫌恶,皱着眉抽了一张纸巾,细细擦拭手上的血渍。
“忘了?”他漫不经心地抬了一眼,“十二年前,汝矣岛上。
”
秦明立闻言,面如土色。
十二年前,汝矣岛上,秦家实战演习到最后,只留了他和时瑾,当时,他拿了枪,时瑾拿了匕首,所有人都以为胜负毫无悬念。
可留到最后的人,是时瑾。
“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手快,”时瑾眼底没有半点起伏,目光凛冽,不避不闪就落在秦明立的脖子上,“还要再试试?”
他敢,戳穿脖子他都敢。
论心狠手辣,他时瑾可从来不差谁半分。
秦明立退了一步,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心里自然已有了盘算。
他们间,不论谁没了,剩下那一个,估计都不会好过。
本家那个老头还喘着气呢,打了一辈子的江山,老了忌讳就多了,弱肉强食是没错,可这条规则建立的基础是,那块肉,得是老头自己亲自抛出来的。
“何必要打打杀杀。
”秦明立抬手,按了按肩头的伤,摸到一手的血,他阴着脸,眼角却是带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现在也知道了你的底线在哪,你不妨碍我,我自然也不会触犯你。
”
可偏偏,老头心心念念的继承人,都是时瑾。
嗯,不能急。
时瑾急了,会杀人。
“嗯,我不妨碍你。
”时瑾从善如流地应了,然后,徐徐抬眸,话锋忽然一转,“不过,这次的事我还没算清。
”
秦明立立马警惕,下意识要退,右肩有伤,刚慢了一步,就被时瑾一把擒住了右手,他暗道不好。
却见时瑾不急不缓,转了转手里那支血迹未干的笔。
他看着秦明立:“我家笙笙手上划破了六下,除去你肩膀上挨的这一下,还差五下。
”顿了一下,他说,“得还。
”
秦明立大惊失色,挣扎了两下,未果,他恼羞成怒:“时瑾,你别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
时瑾从善如流地接:“你不敢。
”
说完,他抬手就刺下去。
“啊——”
秦明立惨叫一声,脸色登时就白了,痛的整条手臂都麻了。
时瑾不紧不慢,数了一声:“一。
”
秦明立眼睛都被逼红了,大喝:“时瑾!”
是,他不敢弄死时瑾,时瑾同样不能随心所欲,秦行一天不死,秦家就谁都不能明目张胆,除非,已经强大到无坚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