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活腻了家伙。
”
姜九笙刚要再问,手机响了,把行李交给谢荡,她起身出去接电话。
“笙笙。
”
是时瑾,刚做完手术,音色有些倦意:“到机场了吗?”
姜九笙走到没人的空处:“嗯,在候机室了。
”
“一个人?”他声音微紧,显然在担心。
她说不是:“和谢荡,还有经纪人跟助理。
”
时瑾默了片刻,很是严肃的口吻:“路上小心,别和陌生人说话。
”
姜九笙笑了笑,顺着他应了:“嗯。
”
“我在你包里放了黄桃酸奶和甜品,在飞机上可以吃。
”
姜九笙不算挑食,不过时瑾不放心她吃外面的东西。
她说:“好。
”
时瑾又叮嘱:“你胃不好,要定好时间吃饭,我待会儿还有手术,不能提醒你。
”
隔着屏幕她都能知道她家时医生此时一定绷着脸,眉头不展的样子。
牵肠挂肚,大抵如此,说不完的嘱托,将她当初孩子看,笑了笑,姜九笙说:“知道了。
”
“烟和酒都不要过量。
”时瑾顿了一下,音色低沉,绷紧着,“尤其是酒,喝醉了我会担心。
”
“好好好。
”她忍俊不禁,眼里全是笑,“我都不知道我家时医生原来这么多话。
”
他几乎立马回问:“会嫌我啰嗦吗?”
问得急,时瑾有些惶惶不安似的。
那么矜贵清雅的一个人,怎么在她面前如此草木皆兵,像莫冰说的那样吗,一身贵气与风骨都折在她手里了。
姜九笙便郑重其事地表了态:“你声音好听,说什么都对,我都听。
”
电话里,时瑾低低笑了。
真好哄!姜九笙想。
“时医生。
”
时瑾那边传来医助肖逸的声音。
“笙笙,我有手术,要先去忙了。
”时瑾声音温软,有些不舍。
姜九笙让他先去忙。
他边走,没有挂电话:“我会很快过去找你,这两天照顾好自己。
”
这是把她当女儿养呢。
姜九笙笑着说好。
“笙笙。
”时瑾低声地喊。
耳根子被他嗓音绕得发烫,姜九笙低头,嗯了一声。
“若是空闲下来了,”时瑾稍微停顿了一下,说,“可以想我。
”
她笑了,说好。
然后时瑾没有再说什么,等她挂电话,她没有立刻挂,直到那边肖逸的催促声再一次传过来,她方才挂了电话。
机场的VIP候机室前,是落地窗,一整面墙那么大,装了单向镀膜玻璃,这会儿,从里面清清楚楚可以看见玻璃上趴了个人,脸紧紧贴着,带着口罩与眼睛,是位女士,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鬼鬼祟祟地扒着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