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顿了一会儿:“我们家有没有结识过很有背景的人?”
简成宗不是第一个因她而倒霉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像苏倾说的,跟诅咒一样,从来没有失灵。
母亲姜玥芝想了想,默了片刻的时间:“我跟你爸都是工薪族,上哪去结识有背景的人。
”停顿了一下,“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
”
姜玥芝没有再问:“你在外面多注意身体。
”
“嗯。
”
“那我挂了。
”
“好。
”
电话挂了,姜九笙有些怔。
她和她母亲关系很淡,与其说不亲近,更像客套,她们很少通话,一年半载一个电话,电话内容形式又刻板。
姜九笙有时候怀疑,她是不是抱养的,毕竟她不止一次看到她家姜女士和兄长母慈子孝,那样子才像一家人,更别说他的父亲,总是低着头,看也不看她一眼。
突然有点烦躁,她拿了一根烟咬在嘴里,指腹擦着打火机的摩擦轮,三两下摩擦后亮了一点火光,她咬着烟凑上前去引燃。
突然,嘴上的烟被抽走了。
姜九笙抬头。
时瑾说:“抽烟有害健康。
”声线温软,似乎刻意压低,“抱歉,医生的职业病。
”
姜九笙看着她被抽走的那一根烟,细长的女士香烟,被时瑾修长的手指捏着。
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可姜九笙偏偏觉得赏心悦目,她盯着时瑾手里那根烟:“我就抽一根。
”
语气稍稍软了,有些恳请的意味。
这不像她,她野惯了,懒惯了,何时这么示弱过,可见了鬼的话到了嘴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出了口:“你让我抽一根,嗯?”
这是她?风范呢?
时瑾当真有种魔力,能让人束手无策。
姜九笙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他似忍着笑,嘴角压不住上扬的弧度,说了声‘好’,然后将手里那根烟还给了她,只是她放在护栏旁的烟盒被他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姜九笙没有再说什么,咬着烟点火,许是风太多,她左手又打着石膏,几次都没点着。
“给我吧。
”时瑾说。
姜九笙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打火机递给了时瑾。
他接过去,一只手掩着风,轻轻磨动打火机的摩擦轮。
“噌!”
火光冉冉,映照得他五指莹白,姜九笙低头就能看见他细微的掌心纹路,干净,无暇,像上帝的艺术品,无可挑剔。
就着火,她吸了一口,手指夹着烟,吐了一口烟,问时瑾:“你手法很熟练,时医生也抽烟?”
她又喊他时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