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气把笑话说完了,纱幔那边不但没有传来笑声,还一片死寂死寂的!
“喂喂喂,难道这个还不好笑吗?你也吭个声啊。
”
“别……吵。
”
“什么什么?还说我吵?喂,明明就是你……”
“好冷……好冷……”
“喂,说一次冷就够了好不好?动不动就说好冷,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枉费人家还在脑子里搜刮了半天的笑话才想到这些……哼哼……”我一个人在这边碎碎念叨了大半天,这才发觉有点不对劲。
羽野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羽野?”
----没有人回答。
“羽野,羽野?!”
----还是没有人回答。
“羽野,你还在吗?你不要吓我!!”几乎是带着哭腔了,羽野他怎么了?
“我在……脑子好昏……”他的声音渐渐含糊不清。
垂在我们之间的纱幔下,渐渐渗过来大片大片蔷薇色的液体。
它们顺着地毯的fèng隙、纱幔的纤维张扬着流淌四散开来,殷红刺眼……
血?!
真的是血!!
“他……他他……”我的声音颤抖,“他真的挑了你的手腕?!天啊……”
“笨蛋。
”羽野吃力地说:“继续讲……我的脑子好昏……”
“你怎么不告诉我?!怎么办怎么办?”那些血渐渐汇集,宛如一条条血色蔷薇织成的缎带。
像是有生命一般,美得令人心惊。
我倒吸一口冷气。
“继续讲……我听不到你的声音会睡过去的……”
“羽野……你你……”原来他刚刚要我给他讲笑话是为了给自己提神,不至于失去意识而昏迷。
“我……”
我怎么还能说得出笑话?
“从前有根小火柴……”想好好说,喉咙里却像是塞入了一大团棉花,所有的字句都早已被堵塞,“它觉得痒痒于是拼命去挠……”
眼泪无声无息地涌出眼眶,流满了脸颊。
“乖,别哭……”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仿佛漂浮在水中,“那样我会……更心疼……”
地毯上的血迹越来越多,仿佛一幅残忍的画卷,那殷红的血流每渗过来一点,我的心就像被人多割上了一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