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照片被卢远拿到了,他找到我来问你现在在哪里。
”
容宴神情似乎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缓过来,也没有太过惊讶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我现在接的这部戏的投资方就是卢远。
”安均浅说着将剧本放在茶几上,拿给容宴瞧,又道:“我当初愿意接这部戏,也是因为觉得戏里的主角很像你,知道卢远是投资的时候有些惊讶。
”
容宴笑了,“所以你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我?”
安均浅点头。
“如果我说早就知道了,你会是什么反应?”容宴拿起剧本来翻了几页。
剧本是安均浅用的,所以上面有些标记,都是背台词的时候画上的批注。
安均浅惊讶的张大了眼睛,嘴唇碰了几下都没说出话来,他本来想要怎么样安慰容宴一下的,可完全没有想到容宴会是这种反应。
“你早就知道?”
容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肯定犹豫要不要告诉我。
怕我一时心软就又回去找卢远,万一以后再被他伤了怎么办,是不是?”
安均浅点了点头,做错事情不是没有改正的机会,只是没有让人信服下次不错的理由。
容宴说:“我会心软,我会犹豫,因为我还是很喜欢卢远,最好的时光都为了这个人奔波在娱乐圈里了,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骗别人也骗不了自己,我还是在乎他的。
”
“可是,”容宴又说:“可是我真的怕了。
那种失望到绝望的感觉,一个人觉得死亡才是解脱的时候……我也许会用后半辈子回想怀念,继续想着他。
但是没有勇气再见他,更别说重头开始……”
安均浅又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没体会过的事情没有权利去点评别人的作法,谁也不是他人,谁也体会不了他人现在的感觉。
“你不用想着安慰我,这些其实都过去了。
”容宴说:“最难受的时候早就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有点隐隐约约的疼,但是真不值一提了。
当初听说你出事情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真的没想到这种事情自己经历了一遍,结果身边的朋友又要经历。
好在,夏先生没有把你推出去。
我当时真的非常非常羡慕……甚至想过,如果当初卢远不做那样的澄清,不管因为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