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琛觉得心悸不能平复,又想到安均浅迷迷糊糊的话,心里头一回没了底儿,就坐在沙发上一直守着,想等点滴打完了再去休息。
中途抵不住疲倦,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安均浅没有叫醒他,他觉得男人的样子实在很累很不好,而且自己也实在没有力气张嘴说话,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夏以琛很快就醒过来了,只是打了个盹儿,没过多久点滴也快要完了,就出去叫了医生过来取针。
然后坐在床边上,轻轻的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右手。
手背上绑着纱布,已经将伤口处理过了。
修长的指节露在纱布外面,显得很苍白。
当时他看到医生将安均浅自己草草捆绑的止血布条打开之后,伤口因为结痂连着布被扯掉了一些,又开始流血,让人觉得有些狰狞恐怖。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是会心疼一个人的。
安均浅再睡醒是十二点多,觉得胃里空空荡荡的,有些饿的发慌。
他刚动了动手,就听到邹蓉的声音。
邹蓉瞧他行了,又是高兴又是着急,说道:“你别动别动,打着点滴呢,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她匆匆忙忙的从安均浅卧室跑出去,然后领着医生进来给他看情况。
安均浅被摆弄了两下,各项指标正常,医生才出去了。
他动了动脑袋,扫了一眼整个屋里,屋里只有他和邹蓉两个,夏以琛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去工作了吧。
“你饿了么?厨房一直在熬着粥呢,要不要吃一点?还是渴了,我给你端水去?想上厕所也告诉我,你别害羞,你现在是病人。
”邹蓉一边说着要去给他倒水,又要去给他端吃的,有点不知道先忙哪个好。
声音带着一点点鼻音,还有些颤抖,一瞧就是忍着不落泪的样子,还装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安均浅赶紧开口叫住她,嗓子干涩的难受,“邹姐……我没事了,别担心,现在就是饿了。
”
邹蓉不听他开口还好,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有点崩溃了似的,开始一个劲儿的掉眼泪,说道:“今天早上我才知道。
我听公司说你要修长假,以为是和夏老板出去旅行了,没想到是……早上赶过来,看到你的样子吓死了,整个人都没有生气一样……”
安均浅对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