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说,“不过陈缄送的酒是真的。
”
周卿檐听他忐忑得都有些颤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发笑,捏了捏他的后脖子示意周惟月抬头后,探着舌尖舔了甜他喋喋不休的嘴角,“那就算你占我便宜了,现在我要收利息。
”
周惟月神色暗下,揽着周卿檐的腰间把他抬了起来,惊得周卿檐只顾得上一惊呼,双腿下意识地盘上周惟月健壮的腰部,双手紧抱着他的脖子。
房内昏暗,酝酿着黏黏糊糊的酒气,湿润的吻全都是白葡萄酒余韵的清香,周卿檐闷哼出声,才听见周惟月姗姗来迟的那句回应。
“悉听尊便。
”
秋天的海棠树没了脆生生的粉意,只剩下凋敝落叶的枯黄,萧索且清寂。
晴日晃眼,一瞬间天边又起了云,雾蒙蒙灰凄凄的,见不着阳光,风吹来更冷了,周卿檐往围巾里瑟缩了一下,绒毛扎得他脖子有些痒。
忍不住想去挠,才后知后觉自己那块皮肤前些日子纹了身,暂时还经不起碰,就连平时周惟月亲吻的时候也得小心翼翼的避开。
他抱着教案在平道雨盖走廊里站了一会儿,彼时海棠树下没有烟味,也没有撑伞而栖的人,那个暮春仿佛离自己已经过去很久很久。
然后电话响了,来电显示着「心肝儿」三个字,周卿檐顷刻间笑意攀上眼角,他含着笑,按下了接通,“喂。
”
“哥,好像快下雨了,我到了再信息你,先别出来。
”
“你去哪儿啦,晚了十五分钟了。
”周卿檐有意要都他,可以佯装娇怒道。
“抱歉,有点事儿耽搁了。
”
见他正经当真,周卿檐又不忍心了,他恢复如常的声调,“好啦晓得啦,不急,开车小心。
”
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