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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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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没话找话,“那什么,哥你吃了吗?要不我们……” “你怎么不跟我要回礼?” “什么?”周惟月眨了眨眼,疑惑地问。

     “收了东西回个礼,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

    ”周卿檐狡黠地笑弯了眼,故作高深地冲周惟月招了招手,见周惟月顺从地低下了头,与自己贴得很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被那花束所阻隔的看看一拳头,“再低些。

    ” 等周惟月的脑袋就与自己在咫尺之间,仿佛只要稍有凑前,鼻尖和鼻尖就能挨在一块儿以后,喧杂的雨声和远处马路上的车笛声顷刻间噤声,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在怦然跃动,像极了他偷吻周惟月的那个雨夜,如出一辙的忐忑,少了犹豫,多了笃定。

     也循着那个晚上的记忆一般,周卿檐抬起了头,把咫尺的距离泯灭,顶着干燥的唇瓣覆了上去。

     等唇上传来相触的感觉,以及周惟月呼出的鼻息兀地紊乱了起来,周卿檐才有了实感——他们接吻了。

    是确确实实,在彼此都清醒的情况下。

     “这是回礼,也是我想告诉你的事。

    ” “我喜欢你,不只是兄弟之间的喜欢,是想名正言顺吃醋、牵手、拥抱、撒娇,和做爱的那种喜欢。

    ” 道理周卿檐都懂,所谓错了时机送出的礼物心意会过期,离了花期的芍药会枯萎凋敝,忘了开封的罐头保质期以后会腐败,明知爱意未必天长地久,但却急着宣之于口。

    一切都归咎于太爱。

    他心跳不已,手也因紧张而不由自主地握着拳头,紧得指甲都嵌入了掌心,带来了丝丝痛楚,也令他清醒了许多,直捷无畏地看向周惟月镜片后方那双因震惊而瞪大的黑瞳。

     可他不知道,在周惟月眼底,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轻很轻,就像惊蛰后的第一声雷鸣。

    微颤的眼睫像季风卷过森林,预谋着一场降雨,眼底是满不见底的水意,任何落石惊扰了波涟,搅碎了十二年的离别,潜藏在水下的波涛暗涌,以及周惟月自以为永远无果的爱恋。

     周惟月是在周卿檐离开后才得知自己的心意。

     一直以来他都把对哥哥的依赖与对情人的情爱混为一谈,仿佛只要他这个弟弟做得足够好,周卿檐就会永远在自己身边,是自己唯一的哥哥、家人、朋友,甚至他那时未可知,潜藏着萌生的爱情。

    但周卿檐还是离开了,跟随爸妈去了大洋彼端,他又恢复了孑然一人,文穆清和自己告白的时候,稀里糊涂想的竟是,如果周卿檐成为自己的恋人那又会是一番怎么样的光景? 意识到自己有这饽德的念头以后,他开始心虚,试图通过一头扎进课业里麻痹自己,企图惩罚自己这些不应该有的心思。

    但周惟月一直知道自己的性子,骨子里流淌着顽劣的血,满心算计,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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