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营养的闲话家常还是会互相聊起的。
就比如不久之前周卿檐才拍了自己屋外那棵香樟,叶端已经开始泛黄枯萎,颇有顷刻间会随风而落的模样。
直白地约出来一块儿吃个饭也不是不行,兄弟俩有什么好忸怩的,可周惟月就是莫名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有种奇怪的感觉在破土,而现下并不是焦急催促的时候。
该给它点儿时间,或许就会悄然茁壮成长了也说不定。
周惟月睨了眼自己办公桌旁那棵生机盎然的铜钱草,关了电脑,抄起车钥匙和手机就往外走。
回到佛市以后生活并没有不同。
那短暂的休假就像是沤珠槿艳,每一个零星的小片段都像是被烙在脑海里,平凑出了一大片曼妙的花晨月夕。
周卿檐从周惟月那儿收到了好几张偷拍,有他在海边逆着海浪,被海风吹得睁不开眼衣襟发梢混乱的狼狈模样;也有他抱着西瓜盘腿坐在奶奶什么,和奶奶不晓得说了些什么而笑眼弯弯的神色——这些都是周惟月眼里的他,并且还偷摸着记录了下来。
意识到这一点的周卿檐抱着手机,躺倒在床榻,一时之间有些心动不已。
自己怎么就没敢学他呢?或许是心怀不轨的人做什么事都无法坦荡吧。
但尽管如此,周卿檐依然给周惟月发去了一条语音消息:“下次我也要偷拍你。
”
“欢迎。
”周惟月秒回。
隔日开始周惟月像是忙了起来,约饭都约不出个影,反倒是暑假还剩下一周的他闲得慌,刚想琢磨点事儿,简容便把他叫回了学校,说是一人备课孤单寂寞冷,周卿檐骂他瞎几把扯,可无聊也是无聊,除了明日还得去邻市开会以外,今天算得上是百无聊赖,所以哪怕得冒着大雨,他也干脆就去了。
暑假的佛大寂寥清冷得很,只有三三两两回来社团的学生以外,能见的只有保洁阿姨和流浪猫的踪影。
周卿檐陪着简容写了会儿下学期的课程报告,又慵懒地打了会儿游戏,还帮着他把落了灰的乐谱拿去擦抹干净。
“话说回来,”周卿檐掸了掸扉页上的毛絮,“你和傅列星怎么样了?”
简容头也不回,指尖依旧噼里啪啦地往电脑键盘上敲着颇有节奏的字:“就那样。
”
“那样是哪样?”
“我没联络他,他也没联络我。
”简容顿了顿,转过椅子面向周卿檐耸肩,“就像很平常的一夜情后桥归侨路归路。
”
“可是你喜欢他。
”周卿檐合上乐谱捧在掌心,歪着脑袋想了会儿,噙着浅笑。
他说的肯定句,简容无法反驳,哑口无言地张了张口又愤愤闭上。
“世上男人千千万,不行咱们就换嘛。
”
“有道理。
”周卿檐无奈地摇了摇头。
彼时简容饶趣地长大着眼,满目精光地凝视着周卿檐:“那你呢?”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