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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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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周惟月看不清的地方暗自摩挲着指尖。

     就着所剩无几的矿泉水,药丸在舌根的时候化了些,涩苦的药剂顺着味蕾辗传到了五感使周卿檐不由得蹙起了眉毛。

    他的注意力此时此刻全然都在口腔里那股挥散不去的酸苦味,以至于漏了身边,周惟月盯着他微不可查的丰富表情,嘴角漏出的浅笑。

     “很苦吗?”周惟月明知故问。

     周卿檐回过头,苦意已经缓和,他吐露了舌头,讪讪说:“超级苦。

    ” 也不晓得都三十岁的人了,做起这般幼稚表情竟然丝毫不突兀地可爱。

    周惟月把这话藏进了潦倒的笑意里。

     航程还有二十分钟,周惟月仓促地请了假出来,却还是难逃碰上必须要他处理的紧急事情,周卿檐昏昏欲睡的时候,他正和助理打着电话。

    侧头望去,周卿檐正在似睡非睡地混沌一刻,一点一点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再往下低一点儿,便虔诚得像是在求神拜佛了。

    周惟月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笑了声,惹得电话那头的助理怨声载道,“周医!您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 “有。

    ”周惟月收了笑,回想到上一回周卿檐说他助理嗓门大,又补了句,“你小点儿声。

    ” “为嘛啊?周医您在哪儿啊?约会呢?” “没什么,继续说。

    ” “哦!就是啊!下周……” “小点声。

    ” 等周惟月打完电话,把手机收回口袋里,周卿檐早已入了梦乡。

    他头别扭地歪在反方向,身子却是向着周惟月微微倾斜,是个挺忸怩的姿势,他碎发遮住了半边脸,缀上烈日透进来的白光,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周惟月踌躇了会儿,一回生二回熟地学着上回的模样,轻抚上周卿檐歪进肩窝里的侧脸,把他的头向自己这儿扳了回来。

     然后周卿檐躁动了一下,他挠了挠自己黑眼圈明显突出的眼下,砸巴砸巴嘴,直接地靠上了周惟月的肩膀——这倒是省了周惟月再多加操心会不会把人弄醒。

     周惟月侧着头看着周卿檐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转过头,他望向了窗外浪花交层叠起,白日穿透云影向海面撒下一道一道如绸缎般的光,澄空清波下,海鸟俄顷逡巡海面。

     第34章自行车 渡轮从摇摇晃晃到平稳停靠港口的时候,时间刚过两点,不出一刻。

    二层的乘客在最后被通知下船,以至于排着冗长队伍的时候,前头站着的,依旧是那从不停歇热情澎湃的旅行团好几十人。

    周卿檐也没料到短短二十分钟自己竟也能睡得深沉,醒过来后神清气爽,混混沌沌间似乎做了个荒谬无理的梦,似是睡过了朗朗风光、盛唐飞霜和苏杭柳长,但他记不清细枝节末了,只记得睁眼后入目刹那周惟月如刀削般锐利的下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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