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低落,在孩子和爷爷面前,他掩饰得很好,但周岁岁看得出来,他今天好像不太开心。
许靳坐正,回应她的拥抱,而且胳膊越收越紧,有一种……慌张害怕的感觉。
他今天确实有点难受。
无论是身为律师还是检察官,他们的工作性质里,都会经常接触到很多残忍、离奇的案件。
每天接收这么多负能量信息,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即使是在庭上被输了官司,情绪激动的人唾弃、辱骂,甚至是朝他丢东西,他都能忍。
许靳唯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咒他的家人去死。
高中时候,有人说彭莉一句不是,他都会一个人杀回球场,跟一群人打。
现在他不能这么做了,只能忍着。
可他忍得好难受啊!
童年缺少父爱,少年没了母亲,别人一出生就能拥有的温馨的家,他活了叁十年才能拥有。
他如此珍惜的家,在别人口中却被说得那么不堪,一口一个咒他老婆孩子去死,许靳再强大的内心,也难免会难受、委屈。
“我没事儿……”
许靳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她,眼睛红红的。
他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可是他不想说,周岁岁也没再问。
她直起腰,身子高过他,抱着他的头在怀里,抚摸安慰:“靳哥别难过,有我在呢。
”
再人高马大的男人,也需要哄、需要安慰。
许靳听她喊他靳哥,他就知道周岁岁在把他当孩子哄。
要是平时,他一定会气呼呼的纠正她、惩罚她,但今天,他居然安静的接受了。
他越是安静,就表示他越难过。
周岁岁都有点慌了。
她抚摸他后脑和背的手,力道不自觉加重,到最后,她再次抱紧了他,给他安慰,也给自己力量。
“老公,我们再生个女儿吧,她做你的小棉袄,我做你的大棉袄,好不好?”周岁岁闷声道。
许靳听到这话,睁开眼,轻轻把她推开,因为难受,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只是动了动。
周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