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儿都飘了出去。
有的学子厌恶皱眉,把桌子挪远了一些。
工部侍郎的儿子脸和脖子通红,一看就是喝大了,两杯茶下肚都浇不灭心中憋屈的火气,他把半块糕点随意扔到盘子中,朗声打断做诗的人。
“做诗怎么不带上我们六殿下?莫不是怕殿下抢了你们的风头?”他说着看向主位的唐棠,笑了:“丞相大人您说呢?”
不等唐棠说话,在场的众位学子便生气了,有人语带怒意。
“宁承允,你什么意思?”
这工部侍郎的儿子是官宦子弟中最纨绔的,他爹至今没升官,也有他的一份原因在里面。
他一脸无辜:“我说什么了?你们至于跳脚么?不过和你们比……”他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要是殿下和你们比,那可就太欺负人了,都说唐相是神童,巧了,我们六殿下也是,不如二人比较一番,也让我们几个开开眼。
”
这回连仲子瑜都嘴角抽动,心道你哪来的勇气?他忍下心中的不快,笑呵呵的起身打圆场。
“宁公子说笑了,唐相是长辈,哪能陪着我们小辈胡闹。
再说让唐相与六皇子比,那多胜之不武,还是算了,算了吧。
”
他是主人家,只能出来打圆场,但连嘉运却不领他的情,在他看来不就是比做诗么,要是文章就算了,可做诗,唐元思怎么可能比得过他。
他眉眼有些傲气,却娇憨的不叫人讨厌:“是啊,丞相长了我十多个年岁,我自然比不过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总拿我的诗词,和丞相的比较,太抬举我了……”
未了,他又佯装失言:“瞧我,说这些干什么。
随口一说,还请丞相勿怪。
不过本殿下还是想和唐相,好好讨教一番的。
”
众人听着都有些尴尬,心想丞相明年便而立了,这六皇子确实……到明年还不用加冠呢。
唐棠却始终面带浅笑,却暗中给主角受记上一笔,温温和和的说:“好,那六殿下先来。
”
连嘉运撑着桌子站起来,他学了那么多关于雪的诗,自然是胸有成竹的,就算不是他所做又何妨?他念出来了那就是他的。
后花园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注视着连嘉运,连嘉运胸有成竹的张嘴,诗词到嘴边忽然卡住。
他皱了皱眉,在脑海里回想一圈,惊悚发现他竟然想不起来任何关于“雪”的诗词!
他停顿的时间有些长,学子们面面相觑。
这宴会诗会上做诗词,讲究的就是一个才思敏捷,六皇子停了这么久,好也算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