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传话的荷露正正的撞见这一幕,急忙大喊一声,“公主!您可不能做傻事啊!”
随即荷露便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用自己的手背挡住了那珠钗,顾不得自己手背的刺痛和流下来的鲜血,她对着门口就是一顿大喊:“来人呐,公主出事啦!”
太子正在门口等着通传,此刻听见这么一声嚎叫,哪里还会顾及这是公主的寝宫,况且他本就是公主的长兄。
危急时刻不顾礼仪也不会有人敢非议。
荷露还在抢夺公主手上的珠钗,太子快步踱进来,看到这一幕,立即上前将文安公主的手腕一捏,巧劲儿一使出来,那珠钗顿时就掉落在地。
荷露立即蹲下身将东西捡起。
又立刻把妆台上的危险首饰一并装到了首饰盒里,抱在怀里不敢再让文安公主接近。
“还给我……还给我!!”
文安公主痛苦之下,竟然连代表着她身份的称谓都忘了,太子见她这般失态,又见荷露的手背也正在流血。
便让她先下去处理伤口。
待到宫里没有外人了后,太子这才愤然地朝文安公主怒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
文安瘫软在地上:“皇兄……我无颜再活下去,我对不起三郎,更对不起玉如意……她待我有恩,我还加害于她……”
太子无奈,见她这般难过,知她是真心悔过,也不着急开口劝慰,因为在这个时刻,除了玉如意的话,她估计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于是,太子将手中玉如意的亲笔书信给到文安公主面前,恨铁不成钢地怒道:“这是玉如意给你的信,自己看看吧!”
“她……她给我的信?”
似是不敢相信一般,文安公主接过那封信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太子坐到一旁,给她留下空间,让她好好将信看完。
而信中无非就几句话,文安公主很快就看完了,却又忍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她眼角溢出两行清泪,看向太子:“这真是她的亲笔书信?”
“她人就住在我太子府,这还能作假?再说,你与她也有过接触,她的笔迹你想必也熟悉。
”
文安公主那泪珠,打从太子进来之后,就没有停下过,此刻更是涌得汹涌,太子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任由她带着悔恨哭泣了。
想必,这些感情若是不让她以哭的方式发泄出来,她压抑久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还好,还好她没事,否则我这心中,定会愧疚一生。
”文安哽咽道。
“你都要寻死了,还怎么愧疚一生?”太子见她缓和了,忍不住讽刺道。
太子这般训着自己,换做以往的文安公主,定是不会好生听他的训斥的。
可是,此刻的文安却是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应着:“皇兄说得是,一切都是文安的错,文安不应该寻死,若是玉如意真有什么意外……文安也应当用一生来赎罪。
”
“唉……安儿,你这次是真的糊涂了。
”
“是……是我糊涂了……”文安难得的乖顺。
“至于那个褚至情,你就别想他了。
”太子劝道,“尤其是嫁人了以后,更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了。
现在,就当作是年轻时最后的回忆吧。
”
“嫁人?”文安一怔,含泪看向太子道:“皇兄,我听说父皇有意让我嫁给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