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有备而来。
”李章平赔笑着说,“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江。
”
“江小姐,您……”
“我看那个皮影气势得很,确实称得上栩栩如生,放在这倒有几分守卫者的感觉。
”
李章平沿着江起舞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被装裱起来、挂在了墙上的影人。
他身骑战马,手持关刀,一看就骁勇善战得很。
平日进店的客人多半也会将目光聚集在它身上,可以说这是一众皮影中的头牌明星,也是他最为宝贝的一个。
只是今天,在这种情形下,与往常并无二致的称赞从这位江小姐口中说出,却是让他心里一惊。
“哪里哪里……”他故作镇定,待要张口转移话题时,又再次被打断。
“这里。
”
“什么?”李章平从未见过有人这样回复一句谦虚的话。
“这里,如果我今天把你这里给掀翻了,它不会活过来对我要打要杀吧。
”
掀翻、要打要杀,这样的字眼,配上她此时看似很好说话的笑容,让李章平只得讪笑起来:“哈,哈哈,您可真会说笑。
”
“我没有说笑。
”江起舞的笑容瞬间收起。
李章平想,她应该是终于要说明来意了,不知怎的,分明她不笑了,却反而让他松下一口气,刚刚那些假意客套才最让他胆战心惊。
未知的,才最可怕;打开天窗说亮话,倒也痛快些。
“你们都讲究一个先礼后兵,我也愿意这样,但在‘礼’之前,你最好明白,这‘兵’我也是用得了的,所以,配合一点,否则……”
江起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继续说道:“现在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
“到现在,一共有多少身怀有孕的人在打烊后来找你?”
“不到十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