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一无所有,才是他最大的财富。
我说:“嗯……让我想想。
朴延星,不如我们继续那个约定,好吗?”
巷口里沉闷的击打声,大约又在他耳边回响起来了。
他没有点头,瞳孔里映出一丝清晰的惊恐。
我立刻垂下眼,摆出一副受伤的神情。
“原来……在你看来,我和那些人是一样的?嗯?……你好好想想。
”
去想吧。
用你那颗不怎么灵光的脑袋,好好想清楚。
别分不清好歹。
开什么玩笑。
他们那是毫无章法的暴力,是肮脏的、失控的宣泄。
而我——我缔造的是有节奏、有秩序的施虐美学,是一幅由疼痛与愉悦的线条交织而成的画。
他必须承认这一点。
我给他拍的那些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据。
有一半,甚至更多,在他的眉眼之间,分明有耽溺与享受。
我循循善诱:“我保证,我会换更温柔的方式。
而且,还会有奖励。
你……也不想让你妈妈,总是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的吧?我可以给她提供一份工资优渥的工作。
怎么样?”
“是……什么……”
他果然心动了。
“你妈妈的工作能力很出色,我想请她来我家做事。
这样一来,你们也不必再住在那个地方了。
我家啊,有很多空房间。
”
“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这点小事。
”我笑起来,“我妈妈会同意的。
”
事实上,整件事办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轻易。
我只对我妈妈说,朴延星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
作为感谢,我想请他妈妈来家里做帮佣,也方便照顾他养伤。
朴延星的妈妈,我妈妈也是有印象的。
她在我家收了那么多年的废品,手脚干净,人也勤快。
在这个圈子里,这样的人很难得。
我妈妈略微思忖了一下,便同意了。
我忽然发现,当我对妈妈渴求的不再是“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任何可以用金钱与地位衡量的实体时。
她便答应得如此轻易——轻易到,让我觉得从前那个哭着向她索要拥抱的自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用同样的说辞,轻易地说服了朴延星的母亲。
一切都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