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刃,是他自己带来的,还是顺手在你家中拿起的?”
路雄眼睛微眨,他紧盯着孙德富,缓缓的问道。
孙德富听着路雄的问话,下意识的就低下了头。
对于这个问题,孙德富事先并没有考虑到。
“孙德富,本官问你话呢?”
“难道,你不记得了?”
路雄看着孙德富的异状,顿时威严无比的喝道。
“大人,那小刀,是李乘风自己带来的......”
孙德富听着路雄的声音,他不由的颤了一下,而后,说话声明显小了几分。
“呵。
我自己带来的?”
李乘风闻言笑了。
“大人,我李乘风一文弱书生,平时出门从不带利器,为何今日我会随身携带一柄小刀?”
李乘风故作疑惑的问道。
“哼,李乘风,你还有脸问这个问题?”
“你出门之时已然将小刀藏在身上,这便说明,你早早做足了杀人的准备。
”
“你这是蓄意杀人,罪加一等!”
苟仁听着李乘风的话,立刻见缝插针的说道。
苟仁可是得到了韩枫的指示,要让李乘风下不了这公堂,离不开这巡安司!
“蓄意杀人?”
苟仁话音落下之后,李乘风冷笑一声,路雄面露沉思之色。
“我若蓄意杀人,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先用灯盏重击孙顺发的头部?”
“趁他酒醉之时,我用小刀岂不是更方便?而且,动静更小!”
李乘风高声质问道。
苟仁闻言,愣了一下。
苟仁看着此时李乘风那嚣张的气焰,他顿时被李乘风激怒,想都没想便反驳道:“那是因为,你李乘风,起初并不想冒险杀人。
可你用灯盏未将孙顺发击晕之后,心中惊慌,故而突显匕首将孙顺发杀死!”
“苟仁,那我请问你,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我是在惊慌之时错手杀人,那我最后又怎么可能只抢了只够几天吃的粮食?”
“苟仁,假如,杀人者是你。
你在杀人之后,会只抢那么一点粮食吗?”
李乘风讥讽的反问道。
苟仁闻言,愣了几许,他不禁回头向孙德富看去。
而此时的孙德富不仅回避着苟仁的眼神,他听着李乘风的质问,他的额头之上更是渗出点点虚汗。
“大人,我家之中确实已经无米下锅。
”
“我李乘风今日出门,确实是为了借粮,求粮。
”
“可是我李乘风绝对犯不着杀人。
”
“您现在可以派出衙役去我家搜。
”
“我家中仅有的粮食,皆是孙顺发示意他老伴送与我的,并且我还给了孙顺发十两纹银,当做买粮用钱。
”
李乘风躬身说道。
当李乘风的话音落下之后,路雄陷入短暂的思考之中,然而公堂之外的那些围观百姓,却是纷纷热议了起来。
一时之间,那议论之声,竟愈鼎盛!
路雄听着公堂之外的喧闹之声,界方一拍,大喝一声:“肃静!”
待路雄喊话之后,此间骤然安静下来。
在此期间,李乘风一直在观察着苟仁与孙德富。
李乘风现在几乎可以推断出,孙德富就是杀害孙顺发的真凶,是他狼心狗肺的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后又将杀人之罪污蔑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