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手中吞吐量最大的五个港口之二,其中一个正是杨树浦码头。
“若真如此,杜四爷这事儿做得可不算高明。
”
陆免成从床头柜上拿了只橘子剥开,傅九思用眼神讨橘子吃,他便掰了半个给他。
傅九思叼着橘子瓣,活像嚼的不是果肉,而是杜春秋的骨血:“这就是正儿八经的阳谋,做尽缺德事还叫人逮不着尾巴!”
——这话无半点虚言,只要那凶手抵死不招供,任他陆免成手下的人如何指认,也不过是空口无凭。
再者说安富民自上任起下令抓捕的革命党、反政府人士、激进学生等少说也有百余人,光是民间想取他性命的便不知几何。
而陆免成与傅九思,一个是投诚中央政府的地方军阀,一个是代表政府门楣的新兴资产阶级,都是最具有影响力的刺杀目标。
如此几乎任何一个民间反对组织都有资格宣布对此事负责,而这也正是进一步调查的难点所在。
傅九思忽然想到什么,心思一动:“对了,孙尧呢?”
他昏迷前只恍惚看见孙尧倒地,但是否真中枪,却是没印象了。
提起这人,陆免成眼里也有几分深意:“子弹擦伤,瞄在大腿。
”
“孙瘦鹳如今在议会里……”他说到一半就住了嘴,皱了皱眉,似乎不愿意顺着思路猜下去。
“九哥儿呀!”陆免成叹了一声,“我估摸着这事儿暂时也就这样啦,再查下去也找不来证据,那常生现就凭我那几支杜冷丁吊着命,估计最多再一两天就彻底玩完啦。
”
傅九思知他说的是实话,只是肉疼在他身上,如今这结局未免憋屈,却又一时半会儿无可奈何,于是活生生又气红了眼。
瞧见陆免成的模样,他心头那股气扭头转了方向:“你那枪法竟这般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