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吃完了一碗。
气氛渐浓,不多时在座皆有些飘飘然,陆免成觉得胸口闷得慌,便解了最上方的三颗扣子,露出整个颈部以及一小片蜜色的胸膛。
他低头正欲饮,怀里人突然手一缩,抬眼看去,对方笑着抿了酒,凑近要嘴对嘴喂他。
风月场上寻欢作乐的把戏陆免成见的多了,当下便搂着人痛痛快快地饮了一杯。
傅九思一进来看见的便是这副景象:屋子里烟雾缭绕,矮榻上、沙发上均斜着人,各人鲜少有衣衫不苟的,皆是一副酒酣耳热的模样。
陆免成醉意刚上头,这会儿脑子正飘在云里反应不过来,见了人只伸手指着:“你怎么……”舌头却是打了结。
“九思来坐。
”主人招呼道。
傅九思在门口脱了外套,边走边解了领带和袖扣,待入座时已经连眼镜也收了,往那沙发角一窝,逮住不知是谁手里的烟杆抽上一口,瞬间便融入了大环境。
旁人笑道:“这副眼镜是从哪儿偷来的,猪鼻子插大葱也比你像,还不快扔了!”
众人跟着起哄,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眼镜:“下午跟人去看美术展,不穿齐整了人家不让进。
”说着手上稍微用劲,那眼镜腿便断成了两截。
主人又叫了一水儿人来让他点,他选来选去,最终挑中了一个身段苗条的短发姑娘。
“你叫什么?”他问。
姑娘回答:“我姓杨,小字溪柳。
”
陆免成看向自己身旁:“你是不是叫溪桥来着……”
话音刚落,那人就抬了头:“不错,溪柳正是小妹。
”
众人笑:“这也能瞧到一块儿去,你们俩果真是有缘的。
”
有人道:“不对,这是免成先把做哥哥的挑了去,不然假使先选了妹妹,九思必得另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