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酸楚,扫过那一身刺眼华服,声音冷得像冰渣子。
又是这副万年寒冰的模样,赵萤一时顿在了那里。
方才自己见着他,欢喜中带着雀跃,看他哪哪都顺眼。
她原以为,他们在无妄墟经历了那么多,关系至少是亲近的,可他那比以前更冷十分的言语无疑像一盆雪水,将她的热切瞬间浇得熄灭。
她的心口仿佛被塞进一团冰冷棉花,又重又堵,沉重得喘不过气。
脸上那明媚的笑魇僵在嘴角,再也维持不住。
“玉佩还你,爱要不要!”开口间眼泪无声在眼眶打转,赵萤仓促地从怀中扯出那块青玉往桌上一拍,转身就想走,可随即被一只手紧紧钳住手臂。
“别走!”南流瑾的声音不再冰冷而是带着惊慌失态,她的表情一错不错落入眼中,从笑脸到愤怒,他无暇地去想到底为何。
只是见她要走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急切地扯着她的衣袖,想把人留下。
然而衣襟随着他的拉扯,露出一片雪白脖颈。
那上面星星点点的暧昧红痕,明晃晃地尽收眼底一览无遗。
新鲜的吻痕,人间的衫裙。
压抑许久的酸楚和妒火再也无法平息,他猛地转过赵萤的身躯,不顾她惊恐的目光,一把扯开了她胸前的衣领。
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红痕,从锁骨一路蔓延。
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甚至延伸到更私密的地方。
这一幕太过刺眼,彻底摧毁了他的冷静。
“是陆淮对吗?”滔天的怒火根本掩盖不了内心的痛。
胸腔像被巨石压住,鼻尖酸涩发胀,堵得他喘不来气。
平白承受着这莫名的震怒,赵萤同样委屈难当,胸口闷得发疼。
可被他看见这一身的痕迹又有些心虚,拉着衣领语气却犟得很。
“是又怎样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谁啊?”这句话憋了许久,赵萤老早就想说了。
他凭什么对她忽冷忽热的,先前莫名其妙摆冷脸,现在又似审犯人一样凶她。
明明已经有了一个江存溪,还如此坦然,那么…
“为什么我不行?”南流瑾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败给江存溪也就算了,他现在连个凡人都不如。
“我怎么知道你行不行?”正在气头上的赵萤,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顺着他的话茬,把这句充满歧义的话吼了出来。
话音刚落她自己就懵了,不是…等等…她的脸颊“轰”的一下迅速通红。
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