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玉儿,还是庄氏,甚至那两个贱妾,没有谁能生出一男半女来,俊英就只有恒儿这一个”
媚娘楞楞道母亲要让她们吃避子汤吗不跳字。
郑哼了一声我闲得没事干么?肯给她们熬避子汤,也得她们肯吃才行,况且老太太也不允。
总之你记住,一切都是为了恒儿,有我在,这事就不必你操心了”
媚娘微张着嘴,崇拜地看着郑:真正的铁腕啊,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早有这一道坚固防御,没哪个能够生下徐俊英的种,威胁到恒儿的利益,她就用不着上跳下窜,撑得那么辛苦。
正暗自轻松,郑又说至于你,大病初愈,调养身体要紧,暂时也不忙生,待得恒儿七八岁上,再生不迟”
媚娘面上一红,低头道明白与候爷……还生分着呢。
”
郑露出了解的神情,语气怪怪的不急,慢慢来。
俊英是个厚道孩子,你是个难得的绝色,他纵使有了新妇,也不会舍得下你”
媚娘品着她的话,到底没弄清她想表露样的意思,徐俊英有了新妇,仍舍不得她,是因为厚道,还是好色?
管他呢,反正从此后不关心他娶谁就是了,不屙蛋的母鸡,要多少都行。
高高兴兴和恒儿玩乐半天,郑又开恩留她和一起用了晚饭,才叫夏莲把恒儿抱开,媚娘只好跟婆婆行礼道别,怏怏地走出秋华院。
不过心情感觉轻松不少,许多小问题解决了嘛:取得了郑的谅解,郑宽了她的心,再不必防徐俊英的相好了。
终于见着恒儿,恒儿还记得她教的那招:跟母亲见面就贴脸儿亲亲,涂她一脸口水,湿湿的她却不觉恶心,反而把恒儿抱着亲了又亲,心里涌泉似的不停冒出爱意,那是母爱啊,可叹秦媚娘灵魂早不知飘到哪里去了,一颗怜子之心兀自不死,不能不赞一赞做母亲的太伟大了。
天色已完全暗下来,翠喜和翠怜拿着灯笼在前头走,翠思扶着她,路面本就看不到,到处是厚厚的积雪,踩在脚下软绵绵的,翠思不停提醒她:
“奶奶,莫踩进雪坑了”
她开了个玩笑你莫把我引进水池子里去就行”
主仆几个说说笑笑,刚迈进清华院大门,就见王妈妈急急忙忙迎上来:
“哎呀我的奶奶,你这才,候爷他……他身子不适”
媚娘看着她身子不适请郎中啊,我能做?”
王妈妈眨着眼郎中自然要请,宝驹已经去了。
瑞宝来上房报了,又说候爷交待只是小不适,不准让老太太……您是奶奶,候,您得去守着候爷”
媚娘想念那摆了好几盆炭火、暖乎乎的上房,直直往里走东园冷得像个冰窿,不去不行吗不跳字。
“奶奶听话,这时候可不是闹着玩”
媚娘顿了顿脚,拐往东园的月洞门好好,听妈**话,就去守着”
徐俊英卧室里冷浸浸的,连灯都不多点一盏,光线有点暗,媚娘走进去,一迭连声吩咐:
“端两盆火进来,再多点几盏灯”
走去捺开帐幔,徐俊英脱了外袍,穿着白色细纺棉布中衣,半躺在床上,盖一床薄薄的缎面丝被,皱着眉闭着眼睛:
“你吧,我没事。
我要睡下了,不要火,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