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迈克来到我桌旁,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足够四个人吃的派。
“你点了一份草莓大黄派?”他问。
“迈克,这分量怎么这么大,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吃完。
”
他放下餐盘,在桌上摆了一块新餐巾和一把新叉子:“慢慢吃,不着急。
你和凯茜聊得怎么样?”
我刚叉起一大块派送进嘴里,正在大口咀嚼。
听到这话我急忙喝了口水,把派咽下去:“聊得很好,非常有意思。
我们讨论了那些换了种问法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的人。
”我说着指了指菜单。
就在一瞬间,菜单上的问题变成了“我为什么来这里?”,然后又慢慢变回了“你为什么来这里?”,这次我干脆没有跟他提起问题的变化。
“对,就是这个问题。
”我继续说,“那些人似乎有一些共同点,比如说他们都清楚自己为什么存在,他们知道为了实现那个意义要做什么,他们对自己的能力完全自信。
他们努力的过程中总是如有神助,十分顺利。
凯茜跟我解释了一些相关理论。
”
迈克咧嘴笑了:“大家对这个现象的猜测,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甚至能追溯到最早那批哲学家。
”
“迈克,有件事我不太明白。
为什么大家不都去追求自己的pfe?他们有什么难处?你先别急着回答,我知道我首先应该问问自己,其实,你走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我真的很好奇,除了我自己可能想出的答案,还有没有更大、适用于更多人的答案。
”
迈克端着马克杯,嘬了一口水,然后把杯子放在桌上,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关于那个问题,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他开始解释,“这些答案是讲给自己听的,因为每个人的情况都独一无二。
不过,确实有几个更大的决定性因素。
”
“比如?”
“很多人从没想过自己的存在意义。
有的人想过这个概念,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所谓的pfe。
还有一些人因为自己的成长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