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对付桌上的食物。
我吃掉一些煎蛋卷、烤面包和水果时,凯茜来了。
“怎么样呀,约翰?”
我咽下刚吞进嘴里的食物,说:“不错。
早餐棒极了。
”
“你好像比刚才精神多了。
”
我确实精神多了,刚进咖啡馆时把我吞没的那种沮丧感几乎完全消失了。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你为什么来这里?”这个问题上,全心投入接下来的讨论中,其他的一切都成了次要事项。
吃到一份美味的煎蛋卷,对我多少也有点儿帮助。
“你想自己吃?还是想有人一起聊聊?”凯茜问。
“当然希望有人一起。
其实我还想和你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
我一直在思考,但还是有几点困惑。
”
“有什么我能帮忙解释的吗?”凯茜问。
“我不明白菜单上的问题。
要是有人问自己为什么来这里,通过某种方式搞清了他的目的,他带着这份答案,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凯茜顿了顿:“首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解开了这个谜题,答案属于他自己。
关于接下来怎么做,他们有完整的、决定性的话语权。
”
我思索了一下:“我想,如果有人想出了自己来到这世上的目标,他们一定想知道实现这个目标的最好方法。
问题是,要去哪儿寻找这个方法。
”我看向凯茜,感觉她其实什么都明白,但她要等着我自己想清楚。
“每个人的方法都不一样。
”
我望着她:“能给个提示吗?”
“要不我举个例子吧。
”她回答,“假设你想做一个业余艺术家,你想创作什么类型的艺术作品?”
我想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应该取决于我想成为什么类型的艺术家。
或者干脆想创作什么就创作什么。
”我停下话头,等着她评价,可她什么都没说,我只好细细思量自己刚才的回答。
“就这么简单?”我问,“一个人要是知道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他就会为了实现这个意义做一切想做的事?”
话一出口,我全身上下都兴奋起来,仿佛我刚刚发现一样独一无二且很重要的东西,我的身体产生了相应的反应。
这个道理听上去太简单,简单到让人怀疑它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