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尽管接触不过短暂的一瞬。
为什么男人立得这样容易?难道他平时见她,暗地里都是敬礼的状态?所以他对她的感觉一直都确信,她却捉摸不定,弄不清。
操。
“你……你真该死。
”她结结巴巴地骂。
他又侧身来抱她的脚,害她惊弓之鸟似的跳进角落。
细想想有点后悔,没必要那样说的。
好像败兴了。
他什么样,她以前不清楚吗?有欲望是正常的事,没有才奇怪呢。
“那个……”她稍稍想弥补,一时却想不出可说的话。
没法像他张口就来。
却见他起身向斜照的月色走了两步,背对她脱去上身的湿衣,露出后背匀称的肌肉,潦草地理了理一团乱的头发。
听见她的声音,他又转回头,“嗯?”
“一夜、七次。
你可不可以一夜七次?”
她很想说点什么,不想让他在做的时候都不时感觉她是小孩,沉闷又无聊。
但一开口竟然是此等虎狼之词,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颇有兴趣地微微挑眉,嘴上却欲擒故纵地说:“我不知道,看你给不给机会了。
”
眼神又缠乱。
他丢下衣服来抱她,一路抱进淋浴间,终于开了灯。
这是他家,他的猎场,她仿佛才想起这件事,没有来由地呆愣一刹,反应过来,弯腰去脱笨重的湿袜子。
他从后偷袭,像是临时起意,忽地就往圆润的桃瓣中心抽了一下。
啪。
带着响亮的水声。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巴掌落下来的感觉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隔靴搔痒,还有意料以外的惊诧。
不能随便捡肥皂,可不就是这道理?男人真可怕。
小钟下意识就捂着后面又跳起来,沉脸转头,凶巴巴地盯他。
他却不知悔改,反迎着她的注目走近,面朝里按上瓷砖墙,锁住扭挣的后腰,多余的布料全部剥开,裙摆将脱未脱挂在大腿间。
又是一下。
啪。
然后,放鞭炮一样的啪啪啪啪。
“你过分了。
”
她没法理解这是一种情趣。
如果是,也只能是变态的情趣,什么“青春复仇?堕落教师掌掴痴女jk~蜜桃美尻淫语惩戒~”之类的岛国片。
尽管这让她在浑身湿透的情形下,还感受到一股从天灵盖漫灌下来的湿意。
也是彻底的羞辱。
她连说话都刻意多出几分不解风情的生硬。
谁料他玩得自得其乐。
她浑身警戒,提起十二分精神,抵御入侵,他偏偏就不打,吊着她的耐性,还有心情跟她闲聊。
知道说他没用,骂他,他还更来劲,她索性紧抿着嘴,任怎样作弄都不开口,闭眼,装死。
然而装久了容易走神。
她一走神,他又打她了。
心防一次次被击溃,很快嘴巴也闭不住了。
她被打得嗷嗷乱叫,变态、流氓、狗东西,还有更不堪入耳的词语依旧往嘴里乱骂。
身体也被不容抗拒的力道制着,表达抗议的方式只有这样。
末了他却只是淡淡地问:“知错了吗?”
“你在说什么不知道你的意思。
”
小钟的确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只当他是吃醋,要她来哄。
但她不愿意,甚至还暗暗嫌弃,一个大男人心思那么多,还不肯把话挑明,非要在那憋。
好,她也憋,看谁先憋死。
但他真正生气的原因是她太将感情当儿戏,想世事太天真。
不喜欢也不拒绝。
明知可能会受伤,硬摆出一副心甘情愿、“我就是倔”的面孔。
告诉她前面有一堵墙不能撞,更是偏要头铁撞一下,好像才发现“哦,那是墙”,然后卖个萌,就当这事过去了。
从来不长教训。
他看她却像死性不改的样子。
“穿着我送的内衣,上别的男人的床,更能让你兴奋?”
他揉着她半散的头发,耳语道,“你有那胆量倒试试看,我不劝你了。
”
这次他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小钟果然“叛逆”地不拗了。
酒劲明明褪了,但她又感觉神魂颠倒,身上很热。
他比她想象中更生气,但她好像没有力气再斗下去,权宜之计也只好是赶紧找个台阶服软。
她半趴在墙边,半偎在他怀里,松懈下来的声音分外娇媚,“不敢了。
”
这又能怎么办呢?他继续吻她。
顶上的花洒似落雨般淋下微小的水流,回上来又弥漫成温热的雾气。
她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像追逐蝴蝶忙乱地四处翻搅,碰壁,讶异于此地的渺小,晕头转向,然后好不容易退出来,学着他的样子吃嘴唇,滥竽充数。
不过,总是饥饿的小钟似乎对“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