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婆家的第二天，聂森玉给他手上套了一枚玉戒指，深绿色的玉石，细细的一圈，像是专门定做的。
袁憬俞认不出是什么玉，只莫名觉得昂贵。
男人是跪在地上给他戴的戒指，神情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戴完戒指，聂森玉抬起头，两人对视了一眼。
他在笑。
一瞬间，袁憬俞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盯着手指上的玉戒指，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被项圈套住脖子了。
他们像夫妻一样戴着对戒。
“在外面干什么？”
袁憬俞半蹲在地上刨雪，听到身后有人讲话，来不及抬头，一下子被抱起来了。
他穿得厚实，白羽绒服裹着身体，戴着帽子和围巾，只有半张脸露在空气里。
眼睛很亮，嘴巴也是红的，站在雪色中很鲜明，很漂亮。
聂森玉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又咬了一口。
在冬天，他的唇更冰凉了，凉得袁憬俞一个劲儿推他。
“不要亲我，好冰好冰……”
“嗯，不亲了。
”
袁憬俞跳回地面上，弯下腰继续抓雪，直到手指冻得通红，才钻回男人怀里，用手去冰他的脖颈，自己嘿嘿地笑。
聂森玉用黑大衣裹住他，一路上由着他闹，把他抱回宅子里用热水暖手。
“明年我们结婚吧？”正暖着手，袁憬俞突然提议道，“我想要在冬天结婚。
”
“嗯，好。
”聂森玉先是一愣，接着笑了一声，“明年冬天。
”
实际上，他已经很久没去纠结婚姻的事情。
今年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年，光明正大在一起的第一年。
他确信，如今的袁憬俞不会离开他，相反，如果袁憬俞不愿意结婚，他可以做到永远不提。
他愿意迁就袁憬俞，一切的一切。
年很快就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