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感觉很好?”
“周玉容,”姜朝颂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淬着冰,“你这是在威胁我?”
“陈述事实。
”周玉容平静地迎视着他,眼神没有丝毫闪躲,“一件限量版的外套,沾染了可可渍,确实可惜。
周家会按原价,或者,如果你能提供同款购买凭证,按市价三倍赔偿。
这是对物的交代。
”
“至于人……我妹妹梨花,年纪小,性子直,看到不顺眼、或者让她觉得恶心的人和事,容易冲动。
这一点,我这个做哥哥的,确实疏于管教。
”他说得很轻松,完全没有一点悔改之意,好像还乐得纵容一样,“但有一点你说得对,她的嘴,有时是比热可可厉害些。
不过,她说的,往往也是实话。
”
“至于道歉……”周玉容轻轻摇了摇头,“姜少,你觉得以梨花现在的状态,她会道歉吗?或者说,你确定你承受得起她‘道歉’的方式?”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姜朝颂狼狈的全身,那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件待处理的物品,“梨花的行为自有她的理由。
如果你坚持需要一个道歉,那作为她哥哥,我可以代她向你表达歉意,为了这杯热可可造成的…不便。
”
周玉容微微颔首,动作标准得如同教科书上的礼仪示范,却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冰冷:“抱歉,姜少。
”
语气平淡,毫无诚意,更像是一种程序性的宣告。
那目光很平静,没有任何攻击性,却像深秋清晨的薄雾,带着一种无声的、浸入骨髓的凉意,让姜朝颂那稍微平息的怒气又隐隐地泛了上来,甚至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烦意。
姜朝颂胸口剧烈起伏,周玉容这看似让步实则羞辱的姿态,比梨花泼他热可可更让他难以忍受。
他想咆哮,想动手,想把这该死的、永远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周玉容那张完美的脸砸烂。
但他残存的理智死死拉扯着他,周玉容不是崔怀梅,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