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利益?”我问。
舅舅却没说。
他摸摸我的脑袋,“小饼只需要记住,男女都是一样的。
你觉得你娘亲应该困在宅院之中,相夫教子一辈子吗?有能耐的女子,该成为别人的附庸吗。
”
我说:“当然不。
奚老师说过,能给大周干活的,不管男女,都一样使。
”
舅舅哈哈大笑,像是很高兴。
同年,岭北内航线开通。
贸易往来迅速繁荣,与此同时伴随着治安问题,舅舅忙碌了大半年,天天开会,大会小会不间断。
航线稳定下来后,舅舅才又恢复了三日一朝。
永和十二年。
舅舅三十岁,我八岁。
这一年,舅舅的外公去世了。
镇国公徐劲、战功赫赫,我听夏赴阳叔叔……不对,应该是夏赴阳伯伯,我总是喊成叔叔。
听他说,镇国公在北疆和大周开战的那一年,身体就不太好了。
这些年好好养着,才多出来了这十四五年寿命。
舅舅守在镇国公的病床前,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舅舅哭。
他哭起来没声音,眼中的泪一滴滴往下掉,镇国公满头银发,很心疼舅舅,“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身为帝王,掉眼泪可不好……”
舅舅说:“外公,我从来都没长大。
”
镇国公用拇指擦舅舅脸颊上的泪珠,又说了什么,我哭的太伤心,没有听清。
只听见一句:“将外公葬在北疆,我大半生驻守在那里,死后的骨灰也应该洒在那。
要是有人敢反叛,外公化作鬼将,杀他们于山鸣关前,给我家小乖,守万代江山……”
舅舅摇头,声音哽咽。
镇国公说:“陛下,徐劲请命,请求准允。
”
许久。
舅舅才说了一个字:
“允。
”
镇国公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