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双清水似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如一潭清泉,不由自主跟着沉沦,不看人的时候也溅出清澈的水花,滴在身上,使人像喝了酒一般,醺醺然有醉意。
她等着他解释,给他,同时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可是最后还是失望了,他的心肠硬起来竟然跟铁石一样,毫无回旋的余地。
她恼羞成怒之下,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咖啡冲他脸上泼去,“我操你大爷,滚——”犹嫌泼的不带劲,站起来随手砸了杯子,“叮”的一声脆响,碎片四处炸开来,滴熘熘直滚到对面过道上。
然后面不改色拿起包,镇定自若走了,只是厚重的玻璃门被推的来回晃荡,泄露出内心的愤怒之情。
黑褐色的液体顺着额前的发梢滴下来,脸上身上全都是,犹在滴滴答答往下淌,加上整个餐厅的人全都探过头来看着他,一时间静极了,夏原此刻如坐针毡,狼狈不堪。
挑了挑眉,拿出平素的涵养功夫,若无其事抽出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残液,又到洗手间粗略整理一番,才结账离开。
被女人泼咖啡,虽然不是什么奇耻大辱,传出去被人取笑,脸面往哪儿搁。
出来的时候,终究忍不住,骂了一声国骂,心想如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野蛮,这世道简直是反了。
身上的t恤吸了咖啡,蹭在皮肤上,黏腻腻的,太阳底下又蒸发出来,变了质的味道热烘烘往上冲,恶心又难受。
一路上绷着张脸,只想赶紧回去冲个澡,洗掉一身的晦气。
因为图近,也不绕弯了,直接穿过草坪,跨过低矮的灌木丛,转上斜对面的林荫道。
想不到有人正从另一边的小店里匆匆忙忙拐过来,俩人一时都没察觉,狠狠撞到一处。
何如初昨天参加了国际学院的入学考试,当即就被录取了,今天来报到。
姑姑帮她办理好一切手续,安排了住宿事宜,因为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