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萧钦声音带着隐颤,以及难抑的怒意,他瞪视着青嘉,眸光显出受伤的破碎,“此事你从何处听来的?”
青嘉吸了下鼻,遮掩泪意,“贵太妃在永福宫大操大办的架势,谁又看不出来,皇兄不必将此事瞒我,如今后宫列苑尚不充盈,皇嗣着想是稳朝堂根基,选秀的确为迫在眉睫的大事。
”
萧钦恼道,“擅自揣度圣意!寡人给她留着面子,她倒真敢端拿起太后的架子,自作主张来多管闲事!”
“难道不是皇兄你的授意?”
“当然不是。
”
萧钦一想便知皇太妃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族亲侄女眼下正是待嫁的年岁,自他初入京伊始,她们便几次三番地殷勤讨好,意指后宫主位,这样的盘算无可厚非,但他们过于心急了些,频频试探小动作不断,惹得萧钦的不快。
略思吟,他没有当即发作,而是打量起青嘉来,随后探究问道:“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执意搬来新苑?”
“朝椿阁奢丽无双,历来都是宠妃入主,皇兄封妃纳后,宫苑相继充盈,臣妹岂能失礼占住?新苑很好,若皇兄念及情分,肯恩赐臣妹在宫外置一单独院落,臣妹自感激不尽。
”
青嘉想得长远,自己身份尴尬,在皇嫂正式嫁入宫门前,她必须要先离开皇宫。
哪怕她可不顾自己的脸面,却不能冒险辱没整个皇族的清誉。
萧钦气恼她一直说些撇清关系的话,他拼命想和她离得近,不再分开,可她却一步一步地向后躲,准备逃离。
他深吸一口气,不理会她的请求,并用平沉的语气命令道:“明日起,你重新搬回朝椿阁安心住着,往后谁敢再对你不敬,议论半句闲话,寡人立刻割了她们的舌头,以儆效尤。
”
“皇兄……”
“这是圣谕。
”
青嘉拗不过,无奈只好止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