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人。
“放心,她很快就会进去陪你。
”
温薄言喉结滚动,半晌,只得一声叹息。
他和温阮,都是自作自受。
狱警推着他往外走时,温薄言突然挣了一下。
他回头看向自己的妹妹,问出萦绕心头多年的问题:“那年你发烧到40度,我执意要带阮阮去迪士尼,你恨我吗?”
温念初正在签字笔尖一顿。
她想起十二岁那个雪夜,自己蜷缩在阁楼小床上,听着楼下传来温薄言哄温阮的笑声。
“早就忘记了,温薄言,你直到现在还不清楚我为什么恨你。
”
囚车驶离法院时,温薄言最后看了她一眼。
她站在阳光之下,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最耀眼的样子。
也好,只要她幸福就好,他确实得赎罪了。
*
温氏大楼。
温志远将财务报表摔在会议桌上。
“三个季度连续亏损,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答卷?”他铁青着脸扫视噤若寒蝉的高管们,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
财务总监注意到他西装袖口沾着威士忌渍,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晨间会议闻到酒气。
温念初带着审计报告推门而入,将手中的文件夹扔在桌子上,温志远的瞳孔剧烈收缩。
那份蓝色文件夹都是关于海外空壳公司的证据,
他猛地站起,脖颈涨出紫红色血管:“谁准你查这些的?”
温念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步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众人。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挺直的背影上,让她整个人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她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父亲,您以为那些账目藏得很好吗?还是说……您觉得我永远都不会发现?”
温志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
会议室里的高管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财务总监悄悄瞥了一眼那份文件,上面清晰地列着资金流向温志远这些年通过海外空壳公司转移的资产,足以让整个温氏资金链断裂。
“你以为就凭这些就能动摇我吗?”温志远的声音开始发抖,“我在商界摸爬滚打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