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向秦钊提出去南城收购工厂的想法,秦钊还有些奇怪,问他为什么要选择南城,就他们公司目前的状况而言,留在当地发展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他凝滞在原地,想了想,临时分析了政府欲注巨资开发南城新区的政策,这才堵了秦钊的嘴。
今年三月,他去南城实地考察,返程当日,却改变主意,又一次去了澳洲。
但那天天气不好,他在机场待了三个多钟头,被提示,航班取消了。
有些事情不是非要寻求到一个答案才能有结果的。
当天晚上,他就飞回了槐城。
而再转眼,需要飞上十个小时才能远远一望的人,却又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说她想要和他重新在一起。
一如当年,像是吃准了他不会拒绝,她把一切都看得太过理所当然。
所以在面对他的拒绝时,她手里没了筹码,就陷入了很想赌,却不敢赌的僵局。
也是,根深蒂固的观念哪有那么容易改变。
她还是原来的她,既自我,又敏感,会恃宠而骄,也会因为别人一个不认可的眼神就崩溃得哇哇大哭。
她迫切的,需要他的让步。
爱分千万种。
在她那里,他就像是她唯一的退路。
他是真的累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成了她的“退而求其次”,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再出现什么变因让她动摇。
然而面对她的主动,他却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做到强硬的拒绝。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
十余年的朝夕相处,有时候是陪伴,有时候是羁绊,有时候更是枷锁。
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他们也许早就形同陌路。
但也正是这一层关系的存在,她要下坠,他便只能跟着下坠。
他早该习惯的。
但如果这次明芝还是不能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会彻底离开。
夏夜的风很闷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