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伙一起乐乐。
”
等?大家笑闹着散开,因扎吉便立马拉了?崔望舒的手腕,问道:“怎么只是半个?”
崔望舒用另一只手点点他的额头,“我们还没在华国这?边登记,所以只算得半个。
”
“现在能去?登记吗?”
面上虽是看?不出?来,但这?话一出?便露了?底。
这?般着急,就好像新娘子会跑一样。
思绪到了?这?,原本起了?捉弄心思的崔望舒伸手拢了?拢因扎吉脖子上系的围巾,紧接着便柔声哄着:“今天是周末,工作人员不上班。
等?明?天她们一上班,我们就去?好不好。
”
“好,那明?天一早就去?。
”
崔望舒应下,此时的她完全没料到因扎吉这?个“早”字是真的早。
到了?晚上,席面一开,大家知道因扎吉做了?手术没多久熄了?敬酒的心思,只等?正式办婚礼的时候再大灌这?外国佬几壶。
只三四个人约着起来划拳喝酒,尤其?是几个傣族小伙喝得猛,压根没看?见刘香和看?向他们已经眯起来的眼睛。
吃了?大半,被师妹缠着问和因扎吉恋爱史的崔望舒发?现十几分钟前说是出?去?透透气就回来的因扎吉还是没踪影,就起身先去?屋内寻了?一圈,最终还是在院外挂满雪霜的大树前找到了?他。
原本系着的围巾被取下来挂在了?轮椅靠背上,又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根棍子,正拿着它在雪地里比划着,好似在写着什么。
崔望舒走近一看?,是对今天来说再熟悉不过的那七个字,只字有些歪斜。
“怎么一个人在这??”
因扎吉眨眨眼睛,迟钝的脑子缓了?好几下才意识到有人来了?。
他抬起头,只一眼却又能认出?了?人。
牵起崔望舒的手,一齐看?向雪地里的字,“轻舟已过万重山,我们也是对吗?”
崔望舒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三两?个调皮的孩子在奔跑打闹时无意撞到了?树,原本压在枝干上的白自高处泼洒而下,如同在这?方?小天地单独落了?三秒的大雪。
反应快一步的崔望舒伸出?没被抓住的手护在了?因扎吉的头顶上方?,又用身体为他挡去?了?坠下的绝大部分雪,然后偏过头去?看?孩子的情况。
而皮实?的大男孩只是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就又笑着喊着去?追逐已然跑到了?前方?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