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的样子活活的像个罗刹,宝儿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何晏霆听到宝儿哭,本能的害怕了一下,不是害怕宝儿哭,而是下意识的害怕臧海清斥责他,他脑袋都涨痛了,他赶紧捂着宝儿的嘴巴:“不哭了,你爹爹看见了我,我怎么说?”
他一想到臧海清就心虚起来了。
臧海清冷冷的在何晏霆身后说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我......”何晏霆换换转身。
他看见臧海清眼睛哭的像是被水里泡了一天一夜的桃子那般红肿。
臧海清走上前推开了何晏霆,他蹲下身子将哭的伤心的宝儿搂在怀里:“宝儿不哭不哭。
”
何晏霆看见臧海清和宝儿抱在一团,他也觉得喉咙酸涩,为什么他总这样惹人烦呢?
臧海清抬起眸子紧紧的盯着何晏霆,像是心中有无限愤懑不平:“你是不是觉得孩子都是一天就能长大的?斐儿你一天没养过,一天也没带过,现在他长大了回到你身边,你白得了一个儿子丝毫不费力气。
可是他们都是我拼死拼活生下来的,一天一天养大的。
”
何晏霆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臧海清挑眉看着何晏霆:“你说你比暗五强。
”
“可是他替我养了几年的孩子,可是你呢?你在这里当九五至尊,万人朝圣的皇帝陛下。
”
何晏霆握紧了拳头,又旋即松开了,他确实做的不如暗五。
他失职了。
臧海清越说越委屈,泪如雨落的不停:“当初你把斐儿不也忘记在别人府中了么?”
何晏霆靠近臧海清,他蹲下身子摸了摸臧海清的脑袋:“那都多少年的事了?”
臧海清颤了一下便躲开了:“别碰我,我再也不想见你。
”
臧海清本就瘦弱,但是他抱着胖乎乎的宝儿便走的飞快。
何晏霆只觉得心脏酸涩的像是春潮带雨淹没在泥里,窒息的让他快要溺毙。
榕膺本在为臧暨笙治疗腿疾,他刚给臧暨笙熏艾便有侄女前来说宝儿生了病。
何晏霆摆摆手,让榕膺赶紧来给宝儿看病。
臧海清住的不算偏僻,这一排排古木檀香小筑错落有致,他刚到院落便听见臧海清在低声说着话。
榕膺便轻轻的叩门,门被臧海清打开了,榕膺看见臧海清肿的跟个桃子的眼睛便着急的问:“怎么回事啊清儿?”
臧海清指着床上昏睡的宝儿:“她一回来就发热,兴许是受了风寒。
”
“别急清儿,我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