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颈项,直接地感受到了纱布的粗粝。
“还有心思想别的?”樊霄吻他的唇角,危险低语,“看来我还是不够努力。
”
攒足了一辈子的劲头,像是一朝都要用尽。
游书朗觉得自己如同一张折纸,被樊霄依照他的喜好,翻来叠去,有时对折,有时三折,有时蜷起边角,折成圆筒,随心所欲。
寂静的夜里,木床摇晃的声音,密集又沉重,经久不息。
这床…能行吗?这是游书朗失去思考前最后的困惑……
游书朗是被嘈杂声吵醒的,他挑开酸涩的眼皮,避了一会儿刺目的阳光,才算真正清醒过来。
身旁没人,樊霄的声音隔着库房的门从外面传了进来。
“小点声嚷嚷,今儿别搬货了,你明天再来。
”
又听一个年轻的声音抱怨:“樊哥,咱们不是约好的时间吗?你又没急事,现在就搬吧,天冷路滑,我开车来一次也不容易。
”
“屋里有人,睡着呢,搬货动静大,又有冷风灌进去,不行。
”
“睡着人?”年轻的声音顿时扬起调子,“谁啊,能让我们樊哥这么护着。
”
“对象。
”隔着十余米游书朗也听出了樊霄语中的得意,“我对象。
”
漏出了一个微笑,游书朗掀开被子,套上衣服。
不动还好,一动身上的酸涩便从每一条骨缝中渗了出来,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
忽然,游书朗像是想到了什么,系扣子的手指一滞,脸上漏出一丝窘意。
蹲下身,看到木床的四腿只剩三条,另一条被几块红砖垫着,惨兮兮地保持着坚强的姿态。
木床老迈,昨晚的樊霄又过于骁勇。
木床吱呀了半晚,终于在樊霄换了第三个套子后,再难坚持,轰然塌了一角。
当时樊霄犹奋战正酣,仅怔了片刻,便再次拖着游书朗皓白的脚踝欺身而上,在倾斜危险的角度中完成了一次令人终生难忘的酣畅淋漓。
游书朗面皮子有点发热,他过滤掉脑中有关昨晚的全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