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酸软,没力气扭身看他,闭着眼,只感觉到有只手拨她铺在后背上的长发,拾起那两根软踏踏的睡裙丝带,系在她微汗的后背,又低下头,一下下吻她单薄而凸起的骨骼。
他好像对巴黎也不怎么感兴趣,云嘉只稍稍提一嘴不想出门了,他便?干脆答应,直接取消今晚的外?出计划,两人?一块吃酒店送来的餐。
次日早上才起来,离开酒店房间。
巴黎初春难得的晴朗好天,阳光照进历史悠久的古老街道,他们坐在咖啡色的阳伞下吃早餐,窄桌藤椅,一旁的铁艺花圃里稀稀疏疏开了几丛颜色鲜艳的小花。
这?条街不仅在巴黎本?地有名,也吸引了许多世界各地的游客。
庄在喝着咖啡,目光闲闲扫过周围,听云嘉讲着她留学时?候的一些趣事,讲到某次上课途中遇见民众游行,庄在说:“我知道。
”
云嘉想了想,毫无记忆了。
“我跟你说过吗?”
“没有。
”庄在解释,“你在隆艺的新生讲座上提过这?件事。
”
这?么说云嘉就想起来了,但是那天庄在也去听讲座了吗?
“蔓蔓告诉你的?”
“不是。
她只说在新生讲座上遇见了你,我后来去你们学校的官网看了相关的视频和报道。
”
“哦。
”
云嘉应一声,心脏像被打发的细腻奶油密密糊住一层,有些甜蜜,有些发闷,她忍不住小声发表意见,“你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说,失策了吧,看视频哪有真人?现?场讲有意思。
”
“我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有听真人?现?场讲的机会。
”
“你从来都不主动,又从来都不争取,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
云嘉脱口而出的并非挑剔的语气,是很随意的调侃,但还是叫庄在握咖啡杯的手指紧了紧,因为?这?是他思考过,甚至是思考过多次的问题。
人?大多都会有一个毛病,在后悔中假设,再从假设中获得另一种可能或者生机。
可是庄在想过。
即使有重来的机会,他好像也做不到去主动争取。
这?么多年,默默揣着这?份秘不可言的感情?,山高水迢,年华匆匆,他甚至不是推着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既不曾品尝即将成功的喜悦,也没有体会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