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说不上来的烦躁。
“其父亲宋文渊是东南曼谷大学商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是中泰经济合作和小额信贷。
”
“学术圈的?”周寅坤微挑眉,眼神却比刚才更沉,“中泰经济合作……这几年是不是有参与‘中新侨务基金’的联合项目?”
“是的,宋文渊去年刚完成‘一带一路’背景下区域银行制度优化的调研。
该项目的部分资金来源为新加坡‘南洋华侨基金会’。
”
“基金会?”男人的嘴角缓缓勾起,“找人查他近期有没有收过学生投诉,教学事故、财政不透明、抄袭都行。
”
“还有——”男人语调微扬,“他老婆不是死了吗?查查怎么死的,别真是意外。
”
“好的坤哥。
”
“另外,许嘉伟那边记得让他今晚开始往香港警队内部放出信号。
”
“坤哥是想让香港警方认为许嘉伟仍在任务中,默认他已有掌控线索?”
“嗯,”周寅坤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到时候顺着他们摸索的方向再反推。
”
“他们越着急出手,就会有越多问题暴露。
”
……
伦敦·夜雨
萨里郡西郊,陈家庄园后厅,烛火未灭。
陈悬生对面的副手,是跟了他八年的亚洲情报负责人——鲁道夫,半个香港人,半个匈牙利血统,长得干净,但眼神从来不干净。
“周寅坤这人果然信不得。
”鲁道夫说道,“连弑父杀兄的事都做得出来,怎么会老老实实做生意?”
“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陈悬生抬眸看了他一眼,笑意却不达眼底。
鲁道夫指着那份补充方案最后一页,“土耳其这条航线的第一批货,我们可以在底料掺两毫克‘异戊胺肟’。
”
“只要有一丁点含量,就能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