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
温凉的药膏覆上了伤口,这是皇室顶尖的秘药,能使伤痕痊愈而不留伤口。
如果不是这个药,她的手腕上早就是数不清的疤痕了。
这药极为珍贵,分量极少,廖懿自己都不用,全都留给她。
某一方面,他似乎是个确凿无疑的、称职的好皇叔,但只有廖芙知道,那温润如书生的玉面下藏着的是恶鬼般的真面目。
“最近,你有点不听话。
”他仔细擦拭着匕首,淡淡道,“我让你伺候好完颜,你却惹恼了他,叫我难办。
”
廖芙冷笑。
他看了看匕首,收回刀鞘中,耐心询问:“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可笑之人金国对大夏虎视眈眈,你此举无异于引狼入室,就因为他们当年支持你造反?”她咬牙道,“你软了骨头,我可没有!”
廖懿挑挑眉尾,似乎是惊讶于她今晚的大胆,片刻后笑了笑:“还有什么不满,不如一并说了吧。
”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廖芙干脆趁着心头燃烧的火气,一鼓作气骂了个痛快:“你就是条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装模作样的伪君子!你引狼入室,不得好死,更没有颜面进廖氏的宗祠!”
“谁稀罕?”前面还无动于衷,听到最后一句,他忽然冷笑了一声。
廖芙被他掐住脸颊,被迫张开口,一勺温热的肉汤被强行喂了进来。
她用力推开廖懿,却还是不小心咽下了些许。
“喜欢吗?”似乎是被她狼狈的模样取悦,廖懿苍白的脸上浮现些许病态的潮红,眯了眯眼道,“鹿肉。
”
廖芙脸色骤变,爬到床边干呕起来,不仅是吃下的一丁点肉汤,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但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吐出的都是清水,瘦削的脊背在剧烈的呛咳声中蝴蝶般起伏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廖懿大笑着扬长而去。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