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倒流,头昏脑涨,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廖懿为了和金国攀关系,就把她当做人情送出去。
完颜璞玉此人性格粗笨鲁直,有时还有种装模作样却掩饰得拙劣的歹毒,恋慕她已久,本就算不得有分寸,有了她这位皇叔的许可,在万国朝会结束之前,她恐怕要有数不尽的麻烦要应付。
“退回去!”她咬着牙,声音几乎从齿缝里逼出来,“我没有答应过的事,我不要。
”
那金国来的侍卫这时又像听不明白汉话了似的,招呼后来的人将箱子抬进她的宫殿。
箱子却没能放下来。
一只手在箱底一抬,重新将那满箱的金银压了回去,沉重的重量让几名抬箱的侍卫都倒退了几步,险些被压折了腰。
“你没听见吗?”言时修看向领头之人,淡淡道,“她说,她不要。
”
他语气虽淡,手上的力度却不容置疑,独自一人对抗数名抬箱侍从,压得对面面红耳赤,手中的箱子活生生挪不进宫门口半寸。
最终,众人放弃对抗,卸了力气让箱子砸回脚下,就在祁月宫的门前,半寸也不得进。
“琰王都同意,你……”
言时修头也不抬:“那你把东西抬去他府上,反正他同意。
”
这当然是不能的,毕竟这是金国的皇子精挑细选的聘礼。
最终,众人只能以吃瘪的难看脸色,把东西原封不动抬走了。
廖芙依旧不见得开心。
她坐在荷池边,拿了糕点,有一搭没一搭慢慢喂着,情绪像阴郁的雨云,弥漫在那清艳的眉眼间。
他看着这一幕,仿若一根尖针,扎进了心头,余韵是绵密而持续的痛。
有人轻轻蹲在她身前,廖芙瞥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还在生着闷气,饱满的胸口不住起伏,目光死死盯着池子中某一朵摇曳的荷花。
直到一点冰凉落在她的眉心。
他的袖子因为抬手的动作滑下去了一些,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腕,微凉的指腹将她紧蹙的眉头一点点抚平了。
“对不起。
”他很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