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书房里,没有练字,只是静静地站着。
听到动静,才抬头瞧她:“清芷。
”
方清芷说:“现在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陈修泽笑了:“想去哪儿?”
方清芷摇头。
她不知道,但需要一些新鲜空气。
干净的空气能让她保持理智,思考该怎么对他讲。
方清芷没打算瞒陈修泽,经过这些事,她已经感觉到,陈修泽不会再杀掉梁其颂。
他们都知道梁其颂已经是一段不会再重返的过去了。
此刻已经晚上八点钟,陈修泽没有叫司机,一手拿着手杖,另一只手拉着方清芷,带她一路去车旁,示意她上副驾驶的位置。
方清芷愣住,颇为讶异:“你能开车?”
陈修泽已经替她拉开副驾驶的位置,一脸伤脑筋:“怎么办,我该做什么,才能令我的女友明白话,她的男友只是腿稍微有些残疾,而不是一个连车都开不了的伤者呢?”
方清芷说:“我不知道呀。
”
陈修泽说:“上来,大约要身体力行地证实了。
”
方清芷上了车,犹不放心,坐在上面,仍问:“你的驾驶证明是合法取得的吗?”
“不是,”陈修泽说,“我同运输署的首长喝了一次酒,他送给我的。
”
方清芷拍车门:“快让我下车!”
陈修泽忍俊不禁:“骗你的,是合法手续,正规签发。
”
方清芷问他:“怎么平时不见你开车?”
陈修泽一本正经:“既然雇用了司机,便不好抢他们的工作。
”
方清芷叫:“陈修泽”
“好吧,不同你开玩笑。
每次开车,都要同人解释一下,原来跛子也能开车,”陈修泽说,“时间一久,解释也累,不如就不开了。
”
方清芷说:“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