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瓷白色海水珍珠项链。
她搁到一旁,问:“在德国的这几年,没回家。
工作还顺利吗?”
她们自从宋清苑去世后,几年没有见过面。
她在葬礼后的下午给母亲打了一个越洋电话,询问姐姐的事情,可得到的却是与宋酲一致的说辞。
他们说姐姐是自愿嫁过去的。
姐姐生病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如果她嫁过去幸福呢?如果他们在爱她呢,是不是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不会抗拒治疗,能多活一段时间?
宋母当时的语气里带着悲伤,但对于导致姐姐郁郁寡欢的那家人却不提一词。
颜晚筠只知道姐姐嫁过去后生病,并且丧失了活下去的欲望。
但没有暴力的行为,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远在德国,从姐姐那里得知这场联姻让她痛苦,最后一眼见到她时已经油尽灯枯。
她知道家族里面的利益关系,母亲、长姐、宋酲背负的责任要比她想象中得多。
她似乎没有立场去指责他们,但依旧会为家人的无动于衷而感到心寒而恐怖。
特别是在姐姐口中得知,她也许就是下一个代替姐姐的牺牲品时,对家庭的陌生与不安感几乎达到顶峰。
颜晚筠不在乎什么家族联姻,但她不能接受,宋酲也参与其中。
她和宋母指尖从没有撕破脸的尖锐言论,也许在母亲看来,她因为姐姐的去世单方面与家里冷战了好几年,像是小孩子在闹一样。
可即使这样,宋母却也对这段时间的事情、对姐姐只字不提,好像从未发生。
颜晚筠压下心中的不适感,垂了垂眸,掩去眼里一掠而过的排斥之色。
“项目都做得还算顺利。
”她说,“现在也被调回国内了。
”
宋母撑着手卧在沙发上,又闲闲聊了两句,说:“问庭,帮你妹妹上去放置行李。
过会儿下来吃饭。
”
宋问庭依言帮颜晚筠把东西搬上楼,下来的时候,听见妹妹问自己:“大哥晚上会回来吗?”
“大哥这段时间忙着谈项目,好一阵没见过他回来了。
”他愣了一下,说,“阿姨做了他的饭。
”
颜晚筠没说话,到餐厅时,阿姨已经布好了菜。
她中午饭吃得晚,这会儿不是很想吃东西,只随意动了几筷子,喝了小半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