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经不会有什么情绪起伏了,甚至不想知道对方说的是不是实话:“我没有要求你对我道歉,我想问的也不是那天晚上你知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为什么不提醒我或者,”他耸耸肩,“别的学校的老师会做的,保护学生之类的事。
因为很快我就知道了,这里的老师不负责保护学生,至少不保护平民学生。
”
“抱歉。
”顾羡青摊开手,“但我们总要在这里活下去,不是么?”
“是的。
”
“那么,既然你已经接受了我是一个并不会保护你的老师,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万舒老师……”单准想了想,“他让我来找你,说你至少在目前我遇到的困境上,能够给我提供心理层面的帮助……我试着相信他。
”
最后几个字单准说得有些艰难,顾羡青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我们来聊聊你遇到了什么难住你的事吧?”
“我想知道,”单准的手移动到左腿的膝盖上,顿了一下,拉起了裤腿,露出那根让他情绪复杂的义肢,“怎么控制它。
”
顾羡青的视线移动到义肢上,温和地笑了笑。
“我想温和的诱导并不适合你,看得出来你很心急,那我就直接开始我的分析吧,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打断我。
”
得到了单准肯定的点头,顾羡青才继续。
“你知道吗?你走进这里,选择了我的沙发,是因为你能看出来,那个位置是医患关系中的主导位,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已经尽可能将这两张沙发的氛围布置得一样,只能说明你非常敏感且直觉准确。
而且进屋后你看也没看我递给你的茶,你应该是不打算喝的,你缺乏安全感,当然了,在这座岛上,大部分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你没法想象我到底有多少病人。
你缺乏安全感,且十分看重控制权,所以,也许我们的第一课是,放弃你要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