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了,你只恢复到这种程度?”
单准顿了顿,在历山面前不掩饰自己的笨拙是违背天性的,但他仍旧咬牙继续。
一边用义肢的锋利足尖去够空中缠绕的线团,以此来训练对足尖的精密控制,一边说:“对,所以你离杀了你还差得远,你可以安全一段时间。
”
历山勾了一下唇角,他喜欢单准这样说话,盲目的自信和……好像对自己十分执着的感觉,像是某种调情。
他走到单准面前,弯腰用一只手把单准的义肢从被他搅和得更凌乱的线团里解出来,握在手心里,单准扶着旁边的吊环,竭力保持着单脚站立的平衡,看着他。
对视过去了三秒,历山猛然间觉得鼻梁上泌出汗珠。
单准好像……真的在跟他调情?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金属,本就十分锋利的足尖轻易割伤了他的掌心。
单准视线下移,看到血沿着弯曲的足尖淌下来,滴落在地板上,他想把义肢从历山手里抽出来,但这个动作势必会把历山的伤口割得更深。
“喂!”单准喊了一声,因为咽喉发紧,声音显得粗粝。
历山回过神,松开了手,看了一眼自己流血的掌心后无所谓地握起来,视线又落到单准踩到地上的义肢,单准下意识地撤了一下脚,鲜红的血从密度极高被处理得光滑无比的金属上滑落下去,一点痕迹都没有留,只在地板上留下细长的血印。
我的血都没有办法停留在他的犀牛角上。
历山抬起头,看着单准的眼神加码了,好像弯钩扣进了一件沉重猎物的皮肉里,单准搞不清楚那是自己的钩子终于被咬住了,还是历山伸出了他的钩子。
单准吞了吞口水,有些慌乱了:“你看完了,可以走了。
”
历山笑了,笑声轻蔑而暧昧:“你很喜欢命令我,”他欺身靠近,抓住了单准的一只手,没有限制对方的动作,就这么抓着,使得那个动作更像“牵”,“为什么你觉得你可以命令我?”
单准没有后退,微微抬着头与历山对视:“当然是因为你特别‘上赶着’,明白什么意思吗?就是你看起来很主动,但没有主动权。
”
历山琢磨着单准说的那个陌生的词,听上去像是中文,他竟然觉得新鲜可爱,而后才思考,单准说的没错,他没有主动权,于是脸又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