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喜好你听说了吧?我知道你是碍于皇命才嫁我的。
说实话,我没心思应付女人,我白日得忙鸿胪寺的公务,晚上得去照看我的小蜘蛛,就那一小窝,今早才破卵,夜里我得亲自守着。
你去找皇兄告状我也不怕……”
“孟月晓得。
王爷放心,闺中之事,孟月不会说与旁人。
”公仪孟月道。
云琼语塞,无言站立了会儿,拿起喜秤,“我不会拈花惹草让你难堪,你呢,只要不插手我的事,这府中你想怎么着都行。
在外面装一下就够了。
你看,这样成吗?”
“一切听王爷的。
”
云琼听她声音平缓,没有惊怒或者不满,觉得公仪孟月是个识大体的好姑娘。
举起喜秤来,记起这是云珩亲表妹,心思一转,又觉得她一定是假装的。
表面上什么都好,暗地里不是算计着弄死他的小虫子,就是盘算着弄死他。
他这个王爷死了,王府就由公仪孟月继承了,她才是真正的逍遥快活。
伸手不打笑脸人,公仪孟月对他客气,云琼怎么着也得装一装。
他暗自提高警惕,道:“那本王就挑喜帕了?”
得到首肯,云琼随意一挑,掀开了喜帕。
他与公仪孟月没有交谈过,但是见过许多次,挑了喜帕后没看她,转过去端酒盏。
将酒盏递去时,云琼终于扫了公仪孟月一眼,催促道:“快点儿,喝了交杯酒我就得去那边……”
话音突停,云琼中邪似的僵住。
前一刻不经意的一眼,他好像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云琼缓缓转头,重新看向端坐在喜床边的红衣新娘,看清后,他猛地抽了一口凉气。
公仪孟月婉嫕抬头,朝着云琼举杯,“王爷?”
云珩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此时震撼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右颧骨下的黑色蝎子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