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晗愣住了。
不光是她,在座的众人也尽皆呆滞。
有一半人若有所思,也有如宇文霞、慕容芸等惊诧无比,随后怒目相视的。
“殿下不可!幽州尚在我等掌控之中,哪怕放弃此地,也不能做这样的伤天害理之事。
”
“城中汉民有四十万啊!”
“你出这样的主意,难道不是存心让我们遗臭万年?前朝交兵以火焚城,计策之毒有伤天和,所以最终一败涂地!今日之策是以人命来要挟仁主,比火攻更为残虐,到了地下,我们如何去见老国主!”
“哼。
”拓跋晗忽然道,“老国主?我母亲就死于三姐的计策中,你追随我三姐多年,怎么这个时候想起先主来了?虚伪!”
她心中略有意动,道:“不如我们就……”
话音未落,门外蓦然传来一个声音。
“你是要自取灭亡么?”
大门豁然洞开,守门的士兵被捆缚住摁在下方,光华倾泻,白衣佩甲的薛玉霄逆光立在门口,身侧亲卫陪侍,后方亦有将军随行。
她接过这句话,朝四方环视一周,指了一个位置,随从立即放上一个胡椅。
她掸了掸衣袖灰尘,身姿立如玉璧,从容入座,抬首与拓跋晗四目相对:“四殿下此言,真让朕心寒啊。
”
拓跋晗按住桌案,下意识地半挺身而起。
她立即攥住腰间刀柄,冷冷道:“你如何进来的!外面巡逻的……”
“四殿下放心,我只是请人传了个假命令将她们引开了而已,守在那里的将士只是围困擒捉,不会伤及性命。
何况我不请自来,是为了参宴商议,不是为了杀生。
”薛玉霄道。
请人?!
拓跋晗立即怀疑地扫向众人,不需要她过多质问,宇文霞便从座上起身,走过去拜倒在薛玉霄膝下,半跪回禀:“末将观天下大势,不愿意助纣为虐、残害生灵,还请陛下善待我麾下部落百姓,宇文霞愿效死力!”
说罢,迎面磕了个头。
薛玉霄抬手扶她起来,道:“将军请起。
”
“你这叛徒!”拓跋晗见状,头脑一热,大骂道,“你背叛大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