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的漩涡,离关键环节一步之遥。
可问题是,就算她现在就在罂粟田边上,她要怎么证明,这些罂粟田和周寅坤有直接关系?
怎么把眼前的这些画面,转化成能被外部接受的证据?
她总不能指着他说的一句玩笑话,就去报警;也不能光拍下罂粟花,就能扳倒他;
更做不到刚刚被他救下,转身就把一切供出去……
她害怕收集不到证据,保护不了要保护的人、也怕变成一个不懂得感恩,背叛家人的人……
夏夏闭了闭眼,只感觉报恩与正义在打架。
“周夏夏,好了没有?”
门外突然响起男人的催促,声音带着不耐烦。
“好、好了……”夏夏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慌忙回应。
下一秒,浴室的门被推开,水汽卷着她的羞怯一并涌了出去。
夏夏连那件不合适的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匆忙裹上一条浴巾,站在门口。
周寅坤看了看那件女士花裙,真的是丑极了,直接拿过来顺手扔了出去,接着递给她一件自己的衬衣:
“先穿这个,新的去买了。
”
夏夏慌慌张张地接过来,没多想就准备往身上裹。
他的衬衣,她早就穿过很多次,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可等她再仔细一看,衬衣底下赫然还有一条男士的平角内裤。
她整个人像是被油锅烫到似的缩了缩,差点把那条内裤甩飞:
“我、我还是等买来……”声音又急又颤,脸烧得快冒烟了。
她之前的那条内裤早就湿得穿不了,见女孩不肯换上自己的,周寅坤挑了挑眉,语气故意发冷:
“怎么,还敢嫌弃?再等下去,大家都饿死了。
要么穿,要不就给我光着。
”
看着女孩脸红透的样子,男人高兴又不高兴。
高兴是她这副样子很可爱,很好逗,不高兴是……
自己那玩意她都含过用过,区区一条内裤,更何况还是崭新的,有必要别扭成这样?
夏夏咬着唇,心里又羞又慌,只好把那条内裤重新接过来。
一低头发现,里面垫了点医用棉布,看起来和……卫生巾差不多。
脸颊烫得厉害,手指都在发抖。
可在男人那双审视的目光下,她只能慢慢地穿上衬衣,又小心翼翼地套上那条奇怪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