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有锦衣卫的人。
”
“他带了锦衣卫的人……他……要做什么。
”
“这不奇怪,问讯官员,本就是北镇抚司的职责。
”
萧雯声音有些发颤,“那你还去?”
“之前那都气话。
不去难道真让她去吗?只要我还没死,家里的人就不能不明不白地受辱。
这个人是给陛下办密差的,他暗地里的想法,不大轻易露底出来。
但这次他既然来了,我就看看他袍子下面是藏得什么刀。
”
萧雯只觉得背上生出一股寒意。
“不若你先避开这一回,我再去张家与姜氏讲一讲……”
“你就不必露面了,那边见到你,能有什么好听的话,好好守着母亲吧。
”
他说完,又看转向杨婉,“还有你,你就给我好好在这儿跪着,哪儿也别想去。
”
杨婉硬是没领他这份“情”。
“我跪着也是烦扰祖宗,外面的声音并不会消停。
”
萧雯生怕杨伦的气又被杨婉顶出来,忙对杨婉道:“婉儿,你就安心听你哥哥的话,他会护好你的。
”
杨婉撇开萧雯,将手摁在膝盖上,撑起上半身,抬起头看着杨伦的眼睛,“哥哥心里应该明白,这件事情其实不是杨张两家要闹出来的,而是外面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翻出来的,我们两家,彼此都是笑话,要想有好一点的姿态,就只有逼另一方服软。
我们服软退婚,就是我自认婚前失贞于人。
张家服软迎娶我,就是他们家自取其辱,不管怎么样,横竖外面都很热闹,都有一箩筐的歹话说,所以这个风头,根本就不是用来躲的。
”
她看似是在说她自己的事,但看事的眼光却不是从自身切入的,甚至没有仅仅圄于杨家之内。
杨伦错愕。
萧雯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杨婉趁这个机会起来坐下,膝盖一下子血流通畅,酸爽地她差点哭出来,她低下头,也不顾杨伦在场,挽起自己的裤腿,“这便是折磨自家人来平你自己的气。
我知道哥哥气我不懂事,若是哥哥果真能气顺,我受着到也没什么,可哥哥在我面前发了火,不也还是要在外面为难嘛,那我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揉。
萧雯看着那乌青的膝盖头儿,也跟着心疼,忙掰住她的手,“婉儿别揉。
”
杨婉抽开手,“嫂嫂也别管我,这就要靠自虐来麻木,不然我一会儿怎么站得起来。
”
她说完吸了一口,闭上眼睛,狠狠地朝自己的膝盖上按了一把,果然血通麻解,“神清气爽”,却看得萧雯连牙都咬了起来。
“嘶……我的天,那个银儿,拉我一把。
”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