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顷在看着她,他目光是她所熟悉的深沉,但这深沉里却不再是以往的看不透和永远无法靠近的疏离,他眸中有着清晰的情绪,而这情绪在清楚的表露着他的心思。
他有话同她说。
庄绵对上这双深眸,她清楚的从里面看到他的意思。
毫不含糊。
庄绵怔住了。
她眼中是意外,但这意外里,更多的是不确定。
是的,不确定。
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贺淮顷。
感觉,他说这话不似今日午时,那般强势,没得商量。
他软和了许多,看着好说话了许多。
似乎,一切都是可以商量,可以好好说的。
他不会再那般坚持他的。
庄绵很讶异。
对于这样的贺淮顷,他极大的转变,极快的转变,庄绵是不曾想到的。
所以,一时间她未回答他,她神色很是怔。
庄东随站在那,看着这两人,他们目光对视,一个是清醒冷静,一个是全然的不明白。
看着便好似,一只狼和一只小绵羊。
而现在,很明显的小绵羊被这只狼给盯上了,却还不自知。
看到这,庄东随说道:“我去楼上看看我的花,今晚下棋都下的忘记浇水了。
”
说着,庄东随便出了去,把空间让给两人。
而庄绵听见庄东随这话,回过神,她唇瓣动,看贺淮顷神色。
他说了那句话后便不再说,但他眼眸一直凝着她,里面的意思清楚着。
清楚的告诉她,刚刚的话是他说的。
他贺淮顷说的。
庄绵张唇:“我们出去说吧。
”
说完,她便又换了鞋,出了去。
她就是这般性子,你跟她来硬的,那就是你硬她更硬,最后就是石头碰石头,不是你碎就是我碎,或者大家一起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