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年纪比孟取善大,就该心平气和地将话说清楚,而不该像个情绪无法自控的毛头小子在她面前发脾气。
但这件事又实在梗在心里轻易过不去,无法平静,所以这些日子不回家,也是为了平复情绪。
孟取善坐起来,一手撑在他的膝盖上,无辜说:“姐姐姐夫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没和他们说。
”
崔竞:“那宁郡王当时为何来得如此恰好?”
孟取善:“我只和姐姐说速归,其他也没有多说。
”
她相信自己在姐姐心里的重要性,就像相信自己在崔竞心里的重要性一样。
崔竞好些日子没能调理好的情绪,这一刻突然通畅了许多。
原来她也没和最亲密的姐姐说,既然这样,那没和他说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嘴角一松,孟取善就知道他心情大概是好些了。
她继续说:“你在我心中当然很重要,你比任何人都更让我信任,哪怕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肯定会保护我,那样紧急的情况,我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托给你……你怎么还会觉得自己对我来说不重要呢?”
崔竞:“…………”
他想,二娘孩子脾气,什么都不和他说,或许不是不相信他,可能就像孩子闯祸了怕被责罚不敢说罢了。
她的心里说不定也非常忐忑,她年纪是最小的,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害怕。
瞒着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也是在为他们着想,又怎么能怪她胡来。
说到底,也是他这几年,她想做什么都随她,把人养得胆子太大。
他难道就没错吗?
想到这,崔竞已经忍不住把人抱住了,下巴在她头顶搁着蹭了两下,有些心疼:“下次可不能这样胡来了……这段时间我不在家,你吃得好睡得好吗?一个人没有害怕吧?”
确认他确实是心情不错了,孟取善靠在他胸口说:“有些想四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