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区区一个小娘子,我有这个心思对付她,已经是她的造化了。
我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随随便便借她送来的香当个由头,我想要治她的罪就易如反掌。
”
“这也确实,不过娘娘到时岂不是要委屈自己吃些苦头?”
“我这人是最不爱吃苦头的,谁说香有问题连累的就是我,这宫中不是还养着一个小皇子吗,左右他三天两头也是一场病,说不准就是因为孟二娘的香呢。
”
……
阿祥躲在花架后,捂着小殿下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满头都是冷汗。
李贵妃把那些害人的阴谋诡计说得如此随意,就好像之前轻描淡写让人逼死了林才人。
因为撞见了这桩事,阿祥好几日都辗转反侧,今日见到孟取善,内心也挣扎了一番才决定将此事告诉她。
她还记着当初绝境时那一个药珠手串之恩。
“李贵妃准备害你和崔指挥使,因为她忌惮宁郡王,所以要诬陷你的香有问题,你还是想办法辞了这事,千万不要再替李贵妃制香了!”
阿祥紧张地说完,都没敢看孟二娘的神色,也怕她拉住自己询问更多,埋着头抱着小殿下赶紧跑走了。
如果她此刻抬头,就会发现孟二娘脸上并非她想象中的惶恐害怕,反而是异样的平静。
孟取善站在窗边,闷热的风穿过竹林,涌进阴凉的房间里,忽激得人背后一阵汗毛竖起。
李贵妃午睡起来,终于想起来还有个孟二娘在,叫人把她喊过来。
“你这次的荷花香制的比去年似乎更好了些,上次的香味较淡。
”
“是的,这次品香时间也更长了,若午时小歇点一炉香,等到醒来仍有余香……”孟取善笑着,如以往一般说起这些。
“不错,等你下次来,就该送木樨香了?”李贵妃捏着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