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今早匆匆忙忙地要出院,原来是因为这个,许容音都不敢想他这样去开会,会有多少人为难他。
丁循问:“这么替我难过?”
许容音点头,“嗯。
”
他以前那样的作风,应该挺招人恨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落井下石。
“丁循,你放心,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什么都不记得没关系,工作不做也没关系,我们还攒了一笔钱,我可以养你。
”
她说得很认真,丁循听了有点想笑,但一整天的坏心情此刻就像被人用手熨平了一样。
服服帖帖的,贴在心脏最柔软的位置。
他视线下垂,落到她放在膝盖的那双小手上,“许容音。
”
“嗯?”
“许容音。
”他又叫了一遍。
许容音问:“怎么了?”
很多话在齿关徘徊,但想叫出来的,却只有这一个名字。
千千万万遍,只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他鼓起勇气就能有回音。
虽然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这样真好。
“可以牵手吗?”丁循问她,“想跟你牵个手。
”
许容音没想过他会提这个要求,但这种小事,她又怎么会不宠着他。
许容音说之前她出去实习时,丁循也会经常去接她回学校。
现在他很想重温一下那种感觉,于是让司机停车,两人下车走在路边。
现在这个点,太阳光已经没有那么强烈,树荫遮头,从叶缝中漏出的光纱都像一团细碎的星星。
“我包里还带了公交卡,一会儿走累了可以坐车回去。
”许容音挽着他胳膊。
男人条件反射地皱眉,“不能打车吗?”搜抠抠号:一八七六二四一六捌三
“打车很贵!”许容音惊呼,“你是不是忘了,现在你得靠我养着。
”
之前还说她不会理财,丁循看她倒是很会精打细算。
虽说现在被公司架空,但也只是决策权不在他手里而已,工资还是照发,分红照旧。
走了几步,丁循抿唇笑着冒出一句,“小气。
”
“你再说一遍?”许容音威胁他。
看她生气的样子,丁循低头下来用手捏她脸,“我说,谢谢老婆。
”
许容音的脸又红了,“在外面呢。
”
“我以前不会这么叫你吗?”丁循心想,他们以前的婚姻生活,是不是有点过于无趣了?
“好像…没有?”
许容音记得,丁循以前也很爱叫她的名字,许容音许容音,但那时是因为不熟。